“殿下的剑怎么能赌,不如用我的剑做彩头吧。”
韩嫣解下自己的佩剑。
看见韩嫣,我有了新主意:“不赌佩剑就算了。赌他,你愿意否。”
我指向韩嫣。
“欸?”
韩嫣捧剑的手滞住了,他双眸微微瞪大,后退了半步。一阵秋风,黄叶纷纷落地,群鸟从树林里飞起。
“我赢了,就把韩嫣借给我使唤几天。”
我盯着他的表情,想找出一丝退缩与不情愿。可惜一点都没找到。
刘彘摸了摸下巴,道:“这倒不是不行,可是如果我赢了呢?”
我把韩说招过来,搂着他的肩膀道:“那我就把韩说给你使唤几天啰。”
韩说想说点什么,忍住没说。
“好,不过三局里面,我要主导两局。”
刘彘说。
我伸右手到刘彘面前,他拍出手掌与我握住。两人交错而过。
我扯着韩说到伴读聚集的老松下:“怕什么,我不会把你输掉的,你走了谁还有这么好使唤。”
韩说苦笑着点头。
十一二岁的郭舍人道:“正是,有殿下和老郭我呢。只要我们出马,三局定能拿下两局。”
第一场刘彘就地取材,以射中的大雁数目作比,派张骞上场。
我还以为他会用韩嫣,毕竟韩嫣的射术是我们中数一数二的。
“韩说,你去。”
“殿下……”
韩说有些为难,“我的射术只是普通,张骞比我强多了。”
“你去吧,无妨。”
韩说和张骞两人站在空地之间。等一群大雁飞过,十支箭陆续划破澄蓝的天空。
张骞毫无意外的射中四只。韩说搭弓射箭的姿势标准的像练过千百次,准头却只一般。他射下两只大雁,另外两箭放空,还有一支仅仅穿透大雁的左翼,带落几根羽毛。
“你派韩说是必输之局。如果换成郭舍人,胜负倒是五五之数。假设你亲自上场,胜负则在二八之间,可惜呀可惜。”
刘彘笑嘻嘻道。
那羽毛飘飘荡荡落下来,我抓进手心,“我宁愿必赢或必输,也不要五五之数。”
刘彘笑着挑了挑眉。
“第二局就选白驹过隙之戏吧。骑马穿过教场,在这两株银杏树之间的三丈的一段路程可以任意射箭,中靶多者胜。老郭过来,你去。”
我道。
刘彘贴近我道:“阿越,你是存心要我好看吧。你明知道我最擅长速射,而郭舍人更加擅长。你是想让我输在自己最擅长的一项上吗?”
我环臂抱胸道:“你也可以不上。”
刘彘恨恨的拂袖:“你明知道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