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渠羞道“师兄。”
王舜安又说“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饭。”
王右渠等到王清渠先坐下了,才跟着坐下。
王舜安训斥女儿“没规矩,你师兄现在是朝廷官员,哪有你先坐下的道理。”
王清渠重新站起来,又坐下,鼓鼓嘴,说“爹,这样可以了吧”
王舜安沉了脸。
王夫人笑着同王右渠说“叫你笑话了,三丫头是越长大越没有规矩了。”
王右渠淡淡一笑“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活泼可爱的。”
王夫人就顺着他的话,提起从前王右渠在真州时,在王家偷偷读书的事情,王舜安脸色也就渐渐好了。
王清渠静静地听着,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状元郎,连名字都跟她撞了一个字。
杜行渊着人搜罗了十样宝贝,拳头大的南珠,半人高的珊瑚所费万金。
连他身边的管事,走南闯北见惯了珍宝,都觉得咋舌。
杜行渊仍觉得不够,十分忧心过几日去元家提亲,这些拿不拿得出手。
管事说“这就是宫里人见了,也都要开眼,您还愁什么呀元家人一见这些保证心动。”
杜行渊苦笑“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好了,快去准备,那日得趁早,迟了,怕是被堵得连门都进不去。”
管事不信,嗤笑道“您也太夸张了。”
杜行渊起身叹道“等着瞧吧。”
管事跟着他一起回内院,又问“为什么一定要挑太后生辰那日您要是怕赶不及,干脆明日就去。”
杜行渊饶有深意地解释“只有那一日有机会,别的日子都不成。”
唯有那天皇帝脱不开身,必须整天陪在太后身边,如果那天提亲成了,纵是皇帝,也不好明抢别人的妻子。
何况他才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如今大业周边群狼环伺,南方又正闹灾,新帝不能再做失去人心的事情了。
管事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若知道自家主子是要跟皇帝抢女人,大抵是觉得他疯了,非要拼死规劝不可。
不过,杜行渊也不会听的,毕竟杜家一度就是元若枝保下来的。
杜行渊要娶亲的消息,也传去了杜家商行铺面里。
不光杜府,秀坊里的绣娘也心碎了一地无不艳羡被家主看中的女人。
太后生辰当日,天不亮聂延璋就起来了。
这算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喜事,礼部也准备得隆重,换好了衣裳,他带着星怡去给太后请安贺寿。
“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喜色满面,纵然双眼看不见,可她闻得到喜庆的味道。
她冲着星怡跟聂延璋招手,笑着说“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们娘仨在一起都一年了。”
喜庆的日子,星怡似乎也越来越适应了,她腼腆地微笑说“母后,以后女儿很多很多年都陪在母后身边。”
太后感动的抱着星怡说“好,好,好。”
聂延璋也心软了一瞬,把之前的不愉快暂且忘了,今日什么都先顺着太后。
宫外也同样热闹。
如同杜行渊预料的那样,清早开始,元家外头的那条街,就开始堵得水泄不通了。
来得最早的是王家人,王夫人带着人过来正式提亲,王舜安也跟来了。
元家人打开大门迎接,元永业人还没清醒,就被人从床上抓起来去见客。
元永业与兄弟两个在前厅里见了王舜安,便知道王夫人是过来替王右渠做媒的了。
王夫人则同尤氏一起去了后院花厅。
元永业高兴得很,他本就中意王右渠,自从恪王之乱中,王右渠假意与元若枝为亲之事之后,他那边就没了消息,左等右等,现在可算把人盼来了。
只是不等元永业高兴上脑,下人又匆匆进来禀“三位爷,穆国公府来人了,说是来、来提亲的”
元永业一口茶没喝下去,差点噎着,好家伙,这、这怎么凑到一天了穆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元家再怎么受皇帝重视,也轻易不能得罪闻家啊。
他瞧了一眼大哥。
元永平硬着头皮说“去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