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负心薄幸的渣男,也有卑鄙绝情的贱女,人们不怕渣男遇上贱女,那不过是一场□□配狗天长地久的好戏。怕就怕,渣男毁了好女孩,贱女伤了好男人。
对于老吴他们这些铁路工程师来说,长期在外修铁路,与家人聚少离多,顾不上家人。而作为他们的妻子,势必比普通妻子要承受得更多,很有可能怀孕生孩子的时候,丈夫都不在身边。心中那种苦,并非一般人能够体会。
都说军嫂辛苦,其实铁路工程师的妻子也是一样的。军嫂说不定盼个几年,等丈夫转业就能夫妻团聚了,可铁路工程师的妻子,可能一辈子都在等待丈夫回家。
比如顾婶,年轻时也是一个人带孩子,在无尽的等待中度过了每一个日日夜夜。明明有丈夫,却总是过着没有丈夫的日子。直到退休了,孩子长大成家了,她才能来到顾叔身边。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像顾婶那样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婚姻。
正是因为如此,老吴才会一门心思对妻子和孩子好,挣了多少钱全都打进老婆的卡里,自己绝不多留一分钱。却完全没料到,他老婆不仅出轨了,还把财产全都转移了。
山河听江屿说完老吴的事,一时气愤不已,替老吴感到不值。如果说工程师的妻子一个人守住一个家庭很辛苦,那么作为铁路工程师的男人在外面就不辛苦吗?山河想到上次爆破时,江屿遇到的塌方意外,还有太阳寨隧道的恶劣条件,心情就沉甸甸的。
都不容易,都很辛苦,为什么不能相互体谅和包容?
如果换成是她,又该怎么选择?
山河忽然抬起头,看了江屿一眼,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以后跟这个男人结婚,是不是也要过着夫妻长期分离的生活,那她愿意吗?随后她又摇摇头,暗骂自己一声,瞎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会跟江屿结婚?真是脑子坏掉了!
江屿转过头,看她懊恼地摇摇头,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哦,没事。”
她脸颊有点发烫,用手给自己扇风,“天气太热了。”
此刻,两人就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
老吴还在病房里面输液,尚未清醒过来。
江屿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
“谢谢。”
山河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老吴的妻子非法转移夫妻共有财产,是可以起诉她的。”
江屿淡淡地说:“老吴都已经这个样子,他还怎么起诉?只要他能重新振作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山河无声地叹息。是啊,现在只要老吴能振作起来,其他都不重要了。
江屿揣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山河说:“你手机响了。”
“不是我的手机,是老吴的手机。”
江屿摸出手机,随便看了一眼,沉声说:“他老婆发来的消息,让他尽快签字离婚。”
“太过分了,贱人!”
山河愤怒地骂了一句,眼角余光突然撇到老吴手机屏保的图片,“诶,你让我看一下老吴的手机。”
“怎么了?”
江屿并没有把手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