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坐在檐廊的台阶上,双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年……”
秦瑞芝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两锭银子,各五两,一共十两银子,塞到小年的手心里。
小年也是个老实本分,存着无功不受禄的想法,腾地站了起来,拿着银子不知所措,“大小姐,你这是……”
“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秦瑞芝拉着小年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拨开一锭银子,“这五两银子,是我赏你的,有事情吩咐你去做,做的好了,我再多付你一年薪水,提前放你归家待嫁。”
竟然有如此好的事情。
小年将那枚五两的银子握在掌心,重重点点头,“大小姐,有事情你尽管吩咐,小年一定把事情做好。”
“这五两银子,你拿回去交给你的父母,让她们请街坊邻居打听一下,晏家众多仆人,尤其是看家护院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跟随宴有礼去了济州?”
宴有礼贪污泗州的赈灾款,给晏映竹的陪嫁就足足有五十万两,用来看护这大笔银子的护院好手请了不少,不见得每个人都愿意背井离乡去济州,所以一定会有留在蒲州的人。
“如果有没离开蒲州的人,找到他们,然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告诉我即可。记住,有多少没离开蒲州的人,就要找出来多少,一个都不能少。”
秦瑞芝怕他们做事情不尽心,又抛出一个诱饵,“那五两银子只是跑腿的费用,等找到人了,我会再付五十两给他们。谁找到的人多,拿到的银子就会多。”
小年听的眼睛都直了,握着银子的手抓的更紧了,“大小姐,你放心,那些没离开蒲州的人,就是挖地三尺,我们也给你找出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至于找出那些人做什么,就不是她一个婢女该关心的事情了,只要有银子拿,无所谓找人做什么。
“好了,赶紧回去吧。府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能照顾好自己。”
秦瑞芝起身,也不再管小年,径直往杂物房走去。
高家的杂物房里放了好多把兵器,落了很久的灰尘,找出来,擦一擦,洗一洗,再磨一磨,能派的上用场。
那些兵器都曾是高谨英的兵器,刀枪剑都有,多年来都不曾派上用场,最多也就是高谨英练武时耍过招式,然后就落在杂物房里,积灰,生锈,再无天日。
秦瑞芝找到它们,一一试过,只有一把一尺长的直刀使得最顺手,便将它从杂物房带了出来,试了试刃口,生锈磨损严重,便取了磨刀石,洒上水,慢慢磨着刀口。
每日一磨,每日一磨,每日一磨。
到了第三日,刀面已经锃亮,但刀口还需锻造,磨是磨不好了。
“应该找个铁匠铺,重新回炉锻造一下。”
阳光下,秦瑞芝挽着袖子,仔细看着刀口,刀刃中间又道卷折的豁口,光靠磨刀石是磨不平的。
“大小姐……”
就在这时,小年风风火火跑了过来,走到秦瑞芝跟前,抹了把额头的汗,急不可耐道:“大小姐,人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