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杀声,飞箭如蝗,齐齐向着汴梁城墙上飞去。
城墙上,守将张彪不曾有半刻懈怠,眼看着对方突然吹响攻城的号角,立刻便挥手下令护城。
“举盾,弓箭手,射击步兵,其他人准备火油、擂石!”
士兵们哪怪怠慢,忙着举起盾版,遮挡那飞来的暗箭,同时箭兵便人箭垛口内向外射箭,袭击那些冲过来的步兵。
三次轮战,这仅余的一万多士兵早已经是疲备得不行,现在靠着的,不过就是一个守住家园的意志来坚持。
哪里比得上大月国那样白天睡大觉,晚上才来攻城的虎狼之师。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5)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5)
几千箭兵跟本就无法阻止对方五万步兵的脚步,很快,大月国的步兵便在很小的牺牲之后,冲到了汴梁城的城墙下。
城墙的燕国守兵,却已经在对方的箭雨之下,又损失了千余人,不过万余的兵力又折损了十分之一。
而此时,大月国步兵的云梯却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架上了汴梁城的城墙。
护城河内牛油早已经在之前的城战中燃尽,搭墙上山,大月国的士兵毫不顾忌。
“烧油,投石!”
张彪哑着嗓子,直到对方的云梯上的士兵已经爬到中段,这才下令。
牛油泼下去,被丢出去的火把引燃,瞬间燃成一片火海。
巨石投下去,将搭在墙上的木梯都砸成几段。
巨石的落地声,火燃起来的噼啪声,士兵的哀嚎声……
组成了只有战场上才会有的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寒的嘈杂声响。
第一拔攻城的大月国士兵就这样被退了下去,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那些在火海中挣扎的身影,并没有让后面士兵的脚步有半点停顿。
很快,第二拔攻城的步兵便冲了上来,相对于五万的总数,刚才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
云梯再一次搭上来的时候,燕国守兵却已经没有再次使用的牛油和擂石。
他们只能靠射箭、挥刀击砍对方的云梯,阻止那些入侵者攻城的脚步。
撞城器,早已经被运到了城下,在几百人的推动中,撞击着汴梁城的北城门。
轰!
轰!
……
一声又一声,仿佛是撞在每一个守兵的心上,仿佛整个汴梁城都在那撞击中颤抖了。
挥手砍掉面前那爬上来的大月国士兵的脑袋,张彪红着眼睛挥舞着沾着血的长剑。
“君将军马上就要到了,在援兵到来之前,大家誓死守住北城门!
给我杀,杀,杀!”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6)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6)
林家坞,鹰骑军大营。
君白衣手中朱砂笔,缓缓地从林家坞画出了一道直线。
粗重的砂石笔触,赤红如血,穿过梁河最浅滩,直抵汴梁城城北。
“君定山!”
“在!”
将手中地图送到他手上,君白衣沉声下令。
“传我命令,除运草兵和火头兵之外,所有人立刻起身,用破布裹住马蹄,随我按地图所绘横渡梁河,一柱香之内,我要带着这五万人马全部抵达汴梁北城门外!如有延误军机者,立斩!”
“是!”
君定山接图在手,转手奔出议事大营。
“马元!”
君白衣再点第二将。
“在!”
小将马元恭敬地行到大帐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