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了,”
顾原祺将小兰扛到自己肩上,“办完之后,到这里来见我。”
忐忑不安的将重八搬到湖边的草丛中藏好,然后快速回到湖边,远远看见顾原祺,却不见小兰,犹豫着是否要询问小兰的去向,勿勿跑到顾原祺身边,还未开口,却见他手中寒光闪过,长剑刺入身体,那么的冰冷。
天旋地转,昕儿扑倒在地,只觉得血不停涌出,顾原祺似乎想弯腰查看,突听身后有人大吼一声,依稀是柴绍,不及细看,昕儿已昏了过去。
远远的看见柴绍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影飞奔到秀宁身边,随后站在秀宁身边的人如同浪潮一般起伏,随后秀宁和柴绍快速的离开,发生了什么吗?李世民正要走过去,却见刘文静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二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李渊只觉得头痛欲裂,手抚着额头缓缓坐起,却闻到一股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味儿,不由瞪大了眼睛,却见两个裸体美人儿躺在左右两侧,躺在内侧的女子健康美丽,就像一团火焰一般令人心动。
目瞪口呆间,两个女子都睁开了眼睛,躺在外侧的女子伸臂搂住李渊的女子,“唐公,这是裴副监的主张。”
“你们……,”
李渊挣脱女子的手臂,“你们是何处人氏。”
“奴家姓尹,那位美人儿姓张,”
伸臂搂住李渊的女子媚笑道:“咱们一直都住在晋阳宫中。”
住在宫中?李渊吓得面色煞白,住在宫中的女子都是宫眷,自己夜宿晋阳宫已是大罪,而且与宫眷同床共枕,若让皇帝知道,自己一定会被灭族。
推开两个女子,穿上衣服夺门而逃,刚跑到门边,就与裴寂撞个满怀,看着裴寂一脸的笑容,李渊大怒,伸手指着裴寂,“裴寂,枉我以兄弟待你,你却如此害我?”
“害你?”
裴寂毫不在意的伸手将李渊的手压下,“不过是两个宫人而已,如果唐公愿意,隋室的江山唾手可得。”
心中一惊,李渊勃然大怒,“你我都是杨氏的臣子,你竟然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道,这是灭门之罪?想我李渊一向……。”
“唐公,”
裴寂提高声音打断了李渊,“此一时,彼一时,这天下间,识时务者才是俊杰,如果皇帝荒淫无道,民不聊生,天下已经大乱了,此刻中原烽烟四起,群雄逐鹿,晋阳城外,皆为战场,而唐公空据有五郡之兵,举事则帝业可成,端居而亡不旋踵,唐公,何去何从,尽早决意。”
心中一动,却不敢下决心,犹豫不决,却见世民飞跑而来,“父亲,突厥的兵马攻到马邑,请速速回衙署,以决截击突厥。”
晋阳宫中所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了半月,每每想到,李渊总觉得心惊胆颤,但想到那两个女子,尤其是那个面若桃花,如同火焰一般的女子,李渊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日一早,他本想到晋阳宫去探访裴寂,刚刚走到府门,只见世民扔缰下马,满面的焦急,想是有要命相商。
回到书房坐定,李世民低声道:“父亲,刚刚接到马邑军报,高君雅、王仁恭出战不利,兵马十成折了四成……。”
若让皇帝知道,自己定然会受责备,李渊面色微变,却听李世民缓缓道:“父亲,现今皇上昏庸,百姓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天下早已大乱,各地烽烟阵阵,有志者,早已揭竿而起,咱们现在内有皇帝的严刑,外有突厥人的大军,危亡之日,为期不远,父亲,外间已有人传言咱们图谋不轨,李金才无罪,九族尽灭,父亲,若不能当机立断,咱们反而受其害。”
垂首想了许久,李渊缓缓抬首:“其实这几日我一直心绪不宁,每晚都无法入睡,反反复复的想裴寂当日对我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今日听你这般说来,我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悟,如果实在不行,只好……,唉,也许今日家破身亡由你,化家为国也由你吧!”
喧扰了几日,终于尘埃落定,李世民沉着面孔走出书房,他站在庭院中犹豫片刻,转身走到李秀宁居住的庭院。
看到他,李秀宁快步从屋中走出,“二哥,她的烧退了,但是一直没有清醒,我看,咱们得另外找医生了。”
掀帘走进内室,一眼便看见柴绍,他坐在床边,呆呆的凝视着二十号酣睡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