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双足尖鞋,穿上去后,竟然出乎意料地合脚,能够包容她外翻的大脚趾,该柔软的地方柔软,该坚硬的地方坚硬。
从进这个玻璃花房开始,她的呼吸好似不断重复经历着骤停又急促。
“这怎么穿?”
贺静生提了提足尖鞋上的松紧带。
沈蔷意骤然回神,弯下腰就要去接,“我…。。”
他握紧她的脚,挡开她的手,“你教我。”
他继续说:
“我来。”
“我要每天都为你穿。”
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她的脚连她自己都没有话语权。
这样的控制欲,可沈蔷意竟然不觉反感,甚至会因此而不受控制地心跳加。
面上浮上绯热,她吞吞吐吐地指导。
他便耐心又专注地听着。
她整个人呆怔地盯着他,看他缓慢又略显笨拙地将足尖鞋上的松紧带一圈一圈缠上她的小腿。
穿好过后,他双手捧着她的脚。像捧着稀世珍宝。目光灼灼地看着。
下一秒,他托着她的脚心。
同时,他也跟着低头,唇吻上她的脚背。
他其实不止一次,吻过她的脚。最近的一次,就在昨晚。
他跪在两侧眯着眼瞧她,情到深处时便情不自禁地抓起搭在他肩上的脚一下下轻吻。
可每一次,都不及这一次给她带来的震撼。
贺静生一直都单膝跪地。
熨烫妥帖的西装裤只有膝盖弯曲处泛起褶皱。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像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她脚下。!,压低声音,缓慢的语调:“你能知道什么?你当时都高得喷…。。。。。”
不出意外。
他的话根本没有顺利说完的机会,便被她再一次死死捂住嘴唇。
她圆圆的杏眼瞪得更大,嗔怪地、埋怨地、气恼地,瞪着他。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
即便是眼神恐吓,也毫无威慑力,反倒娇滴滴的惹人怜。
贺静生没拂开她的手,只是无声地笑。
沈蔷意阻止不了,索性无地自容地低头,脸埋进他肩窝。
有关于昨晚的一切,她的记忆都零零散散的,只记得一开始在门口,后来被他抱到了床上,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翻来覆去的,整个人如同乘坐着一辆航行在深海的船,面对一望无尽的海面感到迷惘和不安,同时也出现晕船反应,意识都昏沉,浑身颤栗不止。
“你下。流。…。。。。”
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的控诉怪罪。
“嗯。”
他还是坦荡,“我不否认。”
嘴上承认,手上也不屑掩饰,用行动表明他对自己认知的真实性。
他感觉到她的背都僵了一下,手摁住了他的手腕,那点力道却阻止不了分毫。
他的确。
和沈蔷意在一起,总想和她亲密,禁。忌事做个遍。哪里还有什么清心寡欲,只想将这一切变得活。色。生。香。
“依依,我说过。”
她的脸尽数贴着他肩膀,他顺势低下头吻她的顶,声音变得沉哑,“有些事我可以等,但不会一直等。”
他的确不会一直等,他每天都想得到他。
所以早早准备好了足够的,套。
控制不住脑子里滋生的邪。恶念想,最好和她到天亮。
沈蔷意几乎瞬间想起他这句话在何时说过。
是在英国的城堡里,他们坐在马车上。
那是她第一次非常直观地看见他撕破那层儒雅斯文的外衣暴露出他所有的欲。望,对她做出那样轻浮又强势的举动后,又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镜框,衣冠楚楚地对着笑着,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不过得知他做了措施,总算松了口气,可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