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来得及想一会儿要不要说出今天的一切,沈原习挪了几下身子就被那种直冲脑门的酸胀感疼得不再动弹。
简单做了点吃的,庄冕安端进了卧室。把沈原习从床上扶正坐好,想照顾病人一样开始喂他。
庄冕安倒是看着神清气爽,沈原习接过碗筷:“你也吃啊。上半身可以自己动。”
“慢点慢点。”
庄冕安还是坐在床头,“我不饿,看着你吃就行。”
“真的不饿?”
沈原习是饿了,体力消耗大,狼吞虎咽的。
庄冕安眼底的笑意兜不住,回答道自己已经吃饱了。沈原习问他吃了什么,庄冕安也不再回答。
等沈原习吃光再对上庄冕安的眼神,他才知道庄冕安刚刚说自己吃饱了是个什么含义,脸唰一下通红。
“今天下午我回家的时候,庄冕在。”
沈原习吃完后自己慢慢挪,侧躺在床上等庄冕安。
洗完碗筷,庄冕安也侧躺下,和沈原习面对面,听见他开了口。果然又和庄冕有关。
“你爱我吗?”
说了一句后沈原习突兀问道。
庄冕安一愣,先是亲了一下沈原习的手背,又吻住他的嘴唇:“我爱你,沈原习。”
沈原习调整问句的重音,又开口:“你爱我是吗,是我吗?”
“对,我爱你。”
庄冕安还不知道庄冕到底说了些什么,“很小的时候总觉得很难把爱说出口,长大一点又觉得只是说一说好像也不必太当真。但现在,此时此刻,沈原习,我爱你这三个字在我们俩之间,至少在我心中,是绝对纯粹真实的。我爱你,爱全部的你。”
沈原习回吻过去,在亲吻的间隙,也在庄冕安的耳边轻声说了许多句我爱你。
有些是杜撰,有些是夸大,庄冕安听完沈原习的讲述后又像第一次对沈原习表白一样细数起自己记忆中的他的模样,之后的澄清便无关紧要了。
“怎么听着这么像你跟我表白的时候说的话。”
沈原习用手指压住庄冕安的嘴唇,又开心又气恼。开心是因为庄冕安一定真的只是因为“我是我”
而爱我,气恼是因为自己因为那些话动摇了对庄冕安“爱我”
的信心。
庄冕安起身,下床往外走,沈原习嘴里直问他要去干嘛,想追可现在也下不了床,只能躺着喊他的名字。
“这束花是当时准备跟你表白的时候送你的。”
庄冕安拿着一束花走进了卧室,“那晚太着急了,也没预定。今天中午我路过的时候就想着订一束,正好花瓶里的那些也快蔫了。”
庄冕安把花放在沈原习枕边,蹲跪在床头,继续说道:“和你表白的话我在脑海里想了无数次,打了许多份草稿,可那晚还是没能一字一句完整地说出来。沈原习,这段日子越跟你住在一起,我就越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向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