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道,
“那段时间,林州的富商们大价钱收买杜家店铺掌柜的,还有杜家的屯田,庄子都被抢了。”
齐言安怒拍桌子,“这群奸商!死人的产业也敢抢,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刘知府,此事你不管管?”
刘知府无奈道:“下官今年刚到此地,根基尚浅,这里的商人长期与官府相互勾结,还有的商人在上京有人罩着,下官无能为力。”
谢砚道:“会不会杜家也和官府有勾结,此事,刘大人可有查过?”
刘知府摇头,“杜家被洗劫一空,没什么好查的。”
谢砚吩咐道:
“明天,我们去杜家走一趟!”
“好!”
齐言安和方知夏点头。
天色渐暗,刘知府起身,“各位,请随下官去后院,下官备下好酒好菜招待各位!”
齐言安一听说有酒,双眼发亮,谢砚警告他。
“今天中午你刚喝过酒,不可再喝,明天一早,还要跟我去杜家查案子!”
“知道!知道!”
齐言安举手保证,“绝对不会耽误明天的查案。”
刘知府备上好酒好菜,还请来一群美人跳舞助兴,齐言安看的兴致勃勃,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酒,谢砚嫌弃的瞥他一眼。
刘知府暗中观察着从上京来的几位大人,齐大人爱好美色和美酒,他投其所好就行。
而谢大人,从他派美人一出来,谢大人就一直冷着脸,难道,是美人不合他心意?
方知夏方大人,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晚上,刘知府一直苦恼,该不该给三位大人派个美人伺候着,知府夫人给他出主意,
“大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不过,这三位大人都是从上京那等繁华地儿来的,人家什么美人没见过,图的就是干净,您要献美人,就该献干净的处子。”
刘知府道:“这三位可是大理寺的人,尤其是谢大人,是皇亲国戚,听闻,圣上最宠这个谢世子,若伺候的不尽心,麻烦大了!”
知府夫人闻言眼神微闪,计上心头,
“大人,您还记得妾身有个外甥女,今年正是二八好年华,长的貌美如花,身段柔软,那皮肤白的发光,谁见了都夸赞一句仙女下凡。”
“不如,让我外甥女来伺候谢大人,说不定,谢大人会喜欢上她,给她一个名分,若真如此,是我外甥女的造化,也是您的造化。”
刘知府犹豫不决,
“这能行吗?听闻,谢世子成亲了,娶的还是宋丞相之嫡女,万一送人不成,再得罪宋丞相,悔不当初啊!不行!不行!太过冒险!”
知府夫人还想再劝,刘知府阻止她,
“行了!你别说了!送美人这事还是别提了!不送美人也不会有事,这一送,就怕送出事,还是稳妥点的好。”
知府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就你这样什么事都求个稳当,一辈子待在知府这个位置上吧,再往上爬,难了!”
刘知府道:“当官就要走一步,想百步,哪怕一辈子待在知府这个位置上,只要我稳稳当当的,早晚升职,就算不升职,待我告老辞官,也算衣锦还乡了。”
知府夫人骂道:
“你分明是前怕狼后怕虎!什么稳稳当当!说的好听,你看看,那些高官厚禄的人,有几个是老老实实升上去的,背后都没少打点,又找关系,又送财送美人,那皇帝还天天有人送美人呢!”
“够了!”
刘知府喝止她,“越说越远!圣上的闲话也敢提,你胆子不小!”
刘知府不再理她,上床睡觉,知府夫人匆匆来到书房,提笔给姐姐写信,让她赶紧把外甥女柳依依送来府上,声称府上来一位年轻有为的皇亲国戚,只要柳依依跟了他,日后贵不可言。
翌日,谢砚一大早,带着齐言安和长青赶往杜家,杜家大门上贴了白条,闲杂人等不准再进去,谢砚拿出牌子,带人走进去。
杜家不愧是林州首富,建的宅子处处精致,假山奇石,小桥流水,多日未打理,地上长出杂七杂八的草丛。
谢砚先来到杜文龙的主卧室,三人翻找一番,什么也没发现,床上有个暗格,已经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
齐言安道:“这是知府大人搜查的,还是凶手干的,里面的东西都被抢了。”
“去书房看看!”
三人又来到书房,无意外的,书房也被翻的干干净净,谢砚专注的摸索着墙壁,摸到一红木的博古架时,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
发现博古架上有个小小的按钮,谢砚轻轻地一按,博古架像一扇门缓缓打开,齐言安和长青都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