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一阵恐慌。虽然父亲习惯像对个八、九岁的孩童般扒开裤子抽打他,但此刻是当了于远骥这个“外人”
。
“脱了!”
藤鞭又抽了他一下,“还是屋里太热,你大少爷打算去庭院里脱呀?”
随后的羞辱汉辰已经不再记得,举止呆讷的他跪趴在地上,耳边充斥着父亲得意而不容侵犯的追问:“说,你四妹该不该嫁去蒙古?”
汉辰不做声,藤条抽在皮肉上清脆的声音,那灼热的伤痛令他皮开肉绽。汉辰能听到自己痛苦而粗重的喘息。
“想好了没有?你四妹该不该嫁去蒙古?”
沉默,又是沉闷的一鞭扒在旧伤上,汉辰觉得皮肉扒开的剧痛,那是痛彻每根神经,火辣辣的伤口,已经有皮肉翻开的感觉。
强权在手
父亲轻蔑的如同戏弄个笼子的小鸟般,那鞭梢不时在他身体上游走,或是轻拍他的腿侧吩咐:“跪起来。”
“说,你四妹该不该远嫁蒙古?”
抑或是那鞭梢顺了那渗着血珠的伤口描划着说:“皮肉绷得这么紧,害怕了?放松些。”
但每当汉辰忍了内心的啜泣悲声刚舒口气,那呼啸的藤条就会趁其不备的落到刚放松神经的赤裸肌肤上,如钝刀割肉般的剧痛。
就这样,炼狱般的折磨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汉辰觉得自己的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头脑都昏沉沉的。
“怎么,还想不好吗?少帅你用不用去天井里好好想想?那里凉快,还可以叫来你媳妇你娘和府里上上下下的家院陪你一起想清楚!”
父亲的杀手锏,汉辰知道父亲说得出是做得出的。汉辰恨自己的无能,他只能在父亲最后的叮问下小声回答:“应该嫁。”
“大些声!你四妹该不该嫁去蒙古?”
父亲怒喝了追问。
“四妹应该嫁去蒙古。”
汉辰此刻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即无能去挽救四妹跳入火炕,也无法将自己救离于这种永无休止的屈辱。
父亲终于如愿以偿的冷笑,随即又挑衅的用鞭梢勾起汉辰清俊的脸,不屑的追问:“说,你是不是这两个月没挨家法,肉皮紧了讨打?”
汉辰目光的余光看到于远骥斜倚在太师椅上那讽刺的笑,汉辰的泪倒灌进嗓子里,屁股上又重重的着了两鞭。他已经毫无立场和能力去和强势的父亲去抗争,只能忍辱的答了声:“父亲教训的是。”
“你小子给我记好。你四妹不但要远嫁蒙古,而且作为杨家长子,你还要亲自去草原送亲。”
“为了保险,这个事还不能透露半句风声!”
于远骥补充说。
“你记下没有?”
杨焕豪抽打了汉辰一鞭狠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