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谈之瑜没有补充说话,他又说:“我们离婚吧。”
“我说,这次的事和我无关。”
谈之瑜的眉头跳动。
邢阳又恢复平静的看他:“我不信。”
邢阳问:“怎么,为什么不肯离婚呢?难道是万人迷一样的谈大明星,真的喜欢上我这种人,不是玩玩吗?”
他的语气那样云淡风轻。
好像几天前他们的黏,他们的爱和喜欢都随着开着的窗户飞走了。
谈之瑜薄唇紧抿着,眼角眉梢落上几分阴沉,俊美的脸颊宛若寒霜,没有任何多的表情,只有冷漠。
四目相对。
邢阳道:“我在瑞士的医院已经可以做腺体手术,以后我不需要a1pha标记了。”
话毕,谈之瑜红着眼看他,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冷风灌进来,在昏暗的客厅里,电脑的唯一亮光黯淡下去,黑漆漆一片。
“邢阳,你玩我?”
谈之瑜注视着他,生疏冷漠。
在这样昏沉的光线中,谈之瑜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满是黯淡,那样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悲伤来形容。
这次没有流眼泪。
他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好像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什么都没有得到,没有拥抱,只有疲惫。
原本准备好的话语一句都没有说,似乎有人在他的池塘中下了一场大雨,将所有的鱼儿都冲走了。
邢阳惊诧,一瞬间,他的心有些被揪住。
不由得想起医生的话。
[你的病症已经在复,你说已经出现了嗜睡情况,暂时无法确定是孕期反应还是阿尔兹海默症的并,不过渐冻症患者身体机能普遍存活,不过2o年,你的腺体是后期植入,如果好好治疗或许1o年。]
十年,五年,也可能是明天。
如果迟早要死,他没有亲人,没有孩子,这些财产早一点给谈之瑜也没什么不好。
他不想让谈之瑜看到自己手脚失去知觉,最后痴呆傻到谁都不认识只会流口水的样子,太讨人厌了。
“不算玩,是你情我愿。”
谈之瑜忽然勾唇,竟笑了。
“好,很好,邢阳,你很厉害,非常厉害,非常”
谈之瑜几乎咬牙切齿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攥紧拳,红玫瑰的香迸出几乎要将人淹没,愤怒直线上升。空中都被他影响的那样灼热。
在邢阳以为接下来会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
“嘭”
谈之瑜一拳落在他耳边的墙上,骨节咯吱咯吱的响动,他手上的纱布浸润后滴答流淌着血液,最后一句话没有,转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邢阳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他没有追上去,而是轻轻将房门关上。
所有人都在说邢老板贪财。
可在他们结婚协议中有一项,若配偶病逝身亡,即使婚姻不存续,谈之瑜仍旧拥有全部财产继承权,邢阳自愿赠与。
邢阳觉得脸上有些痒,他抬手摸,竟然不知何时流了泪。
热的,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