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被一群人戳着脊梁骨左一句右一句骂的头晕目眩。
她怎么都想不通,她不过就是瞪了自己生的丫头一眼,怎么就跟遭了天谴似的,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些骂人的他们难道就没瞪过自己家的孩子吗?打孩子怕都是常事吧。
她不过就瞪了一眼,他们有什么资格骂她?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她就说这死丫头生下来就克她!
趴在慕军肩膀上装哭的慕小小此时却是笑的一抽一抽的。
着实没想到慕军一个硬汉也会打这种感情牌。
不得不说这波配合打的是太棒了。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憋笑,最终还是没憋住。
正在卖力抨击司念的姨姨粉,奶奶粉看趴在爸爸肩上弱小又无助的慕小小肉牛牛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只当孩子是要哭抽了。
一个个乡下村妇立马化身思想委员会的干士,纷纷从做为一个母亲的道德品质上数落司念。
司念哪受过这样的气,她以前可都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对待。
就算村里那些妇女们妒忌她的美貌,也因为她是城里来的,高看她一眼,从没人敢当面这么贬损她。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竟有种再不走就会活生生被这些人的吐沫星子淹死的错觉。
“呜呜呜……”
本能的求生欲让司念捂着脸跑了。
几个姨姨粉和奶奶粉愣是追出去骂了好几米,转身时还不忘啐上一口。
“呸,什么东西!”
就在姨姨奶奶争先恐后的想来哄一哄弱小又可怜的慕小小时,生产队长一脸愁容地驱散人群,把慕军和许胜利还有大队部的几个主要人员叫了过去。
进了屋大家各自找地方坐,慕小小很自然地拱到许胜利的怀里跟她贴贴。
生产队长沉默半晌重重叹了口气抛出一纸文件。
在坐的依次传阅了一下,一个个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慕小小坐在许胜利怀里也扫了几眼。
【是土地改革。】
她歪着小脑袋飞快地回想着原书里提到过的内容。
对于土地改制好像就是家庭联产责任制,分田到户每家承包一些责任田,种出粮食后一部分交国家,一部分交村集体,剩下的都是村民自己的。
不过第一次承包是要签状生死状的,保证上缴粮食的数量。
这也导致很多村民被生死状给吓住了。
土里刨食本来就是靠天吃饭,农民本身就穷,万一遇上个天灾……真是比赔的裤衩子都不剩还要惨。
现在大家伙一块干活,天灾有国家抗着,只要干活就能分到粮食。
虽然吃不太好却也能吃饱,谁会闲的没事赌上一家老小的生计。
但这世道一向都是饿死胆小的挣死胆大的。
她记得王小艳一家就是因为跟生产队长沾点亲戚被硬逼着承包了几亩地和村里的养鸡舍,没几年就成了全村数一数二富户。
也正因为王家有了钱,在慕敏学被霸凌自杀后,王家轻飘飘地花了些钱就把事情压下来了。
没了慕军的慕家,根本没人放在眼里,慕敏学又是自杀,好好一条人命就这么白死了。
想到书中的结局,慕小小攥紧了小拳头,发誓一定要改变亲人的命运!
大队长的意思就是让除许胜利外的几个人起个带头作用。
“慕军,你是咱村唯一当过兵的,也就你能拿得出钱承包鸡舍,猪舍,你看看要不这俩你就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