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勾:“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诸位师兄师弟拭目以待吧。”
言罢,他便当先行到西面荒地。
目测土地的坡度,动动脑子,心中早有计量。
贾琮故作谦虚道:“魏兄,想必你家下也有佃农、庄户。
魏兄吃穿所赖者何人?”
魏无知不知贾琮又想搞什么名堂。
没做多想,理所当然地答道。
“吃穿用度,自然有佃农、庄户、家奴去忙。
但那地是我祖辈买的,种我家的地。
自然要交租,天经地义。
这班民户不明礼义、不懂诗书。
为了一亩三分地又能争得头破血流。
栽赃诬陷,何须礼敬他们!”
贾琮眼睛一转,转移话题又道:“魏兄说民户不明礼义、不懂诗书。
那么北明的朱元璋、我朝圣祖皇帝以布衣之身立国。
作何解释?
诸位也不乏寒门出身,也认为自家父母下贱?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孝道何在?”
魏无知闻言面色大变,此时反应过来上了当,再不作回答。
众秀才愣了一愣,也没有反驳的。
王浩自觉羞愧,却已佩服贾琮。
周六合便是民户出身的,他点点头:“景之说得好!说得好啊!”
几人交谈间。
几个乡勇带了轱辘、木架、犁等器物回来了。
就等贾神童作法建造“木牛流马”
。
所有人都觉着好奇。
坡度较为平缓的荒地上。
贾琮站在道边,下面是一块新开辟出来的土地。
秋风吹来泥土味、草香、秸秆燃烧过后的味道。
入目丛林、盆地,没有小桥流水。
秦淮楚馆、名人遗迹的风韵。
众秀才大摇其头,很是无味。
这也怪不得劳力者下、劳智者中、劳人者上。
读书人向来不喜并不精通农作。
倒是传来的几声鸟鸣、羊咩增加了雅趣。
七八个乡勇手提肩扛地拿来了所购器物放在路边。
为一个乡勇卷着裤腿、头戴瓦楞帽。
大手大脚地举起两个辘轳:“贾小相公,作坊的轱辘皆是大的。
我们看着恐套不进人字架的橛木。
便换了尺寸合适的辘轳,使得么?”
“使得,尺寸合适便使得。”
贾琮摸摸圆滑的辘轳,心里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