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粉蕾丝被粗粝大掌覆盖,颜以沐眼睫垂泪,声音呜咽的像小猫。
年鹤声眼底一片暗色,嗓音沙哑的哄:“乖。”
颜以沐被哄住,泛着水意的身子向年鹤声舒展袒露,将男人的衬衫西裤全都浸染,想把对方变得和她一样湿漉漉。
小心思被男人及时察觉,绵软被咬住,轻咬慢吮,女孩颤抖着求饶:“疼……”
年鹤声鼻尖泄出轻笑,“只有疼?”
颜以沐脑海里思绪一片空白,只能被年鹤声引着走,“还有、酥酥的……”
年鹤声收紧掌在她细软腰肢的手臂,诱哄着说:“还能更酥。”
游艇在珠江上缓缓行驶,整座城市未入眠,都在等着时间指针抵达凌晨十二点的那一刻,新的一年到来了。
而年鹤声用切身行动,在新年的第一夜,让颜以沐感受了一次什么叫能更酥。
咸涩的海风气息,进入女孩的呼吸。
似有若无的海浪声,轻缓又舒适的在耳畔一息又一息的响起。
颜以沐掀开眼帘,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男人。
他端坐在藤椅上,穿着浴袍,身体侧对着她。
海风吹起他细碎的黑发,隐在一点微茫天色中的脸庞轮廓,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连带着眉眼间的那抹淡漠,也带上了冷意。
只让人联想到高不可攀四个字。
咖啡杯被
他单手从身前的桌子上端起,放到唇边,抿一口。
一个无比常见的动作,可偏偏他做起来,优雅更盛从前。
颜以沐感觉自己在欣赏一幅画,天光与海景是调色,而她处在最佳观赏者的位置,欣赏着画中的男人。
直到看见男人再次端起咖啡杯,还要抿一口时,她从床上坐起来,“年鹤声。”
年鹤声顿住,侧目看向她,淡漠眉眼不自觉柔和几分,“醒了?”
颜以沐望着他手里的咖啡杯,“不要喝咖啡。”
年鹤声将咖啡杯重新放回桌面,拉开阻隔他视野的落地窗,海风吹进屋内,咸涩气息变得更明显。
颜以沐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年鹤声从外面走进来,将挂在衣柜里的浴袍取出,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
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太久,年鹤声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
颜以沐低头,这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未着寸缕,而留在胸口雪白沟壑上的红印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昨夜的记忆复苏,颜以沐羞的难以启齿,“你怎么在我这里……留这么多……”
年鹤声收回试温的手,“bb,你应该少吃点甜。”
颜以沐茫然。
年鹤声低头,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她胸口,“你这里太甜了。”
甜到尝一口,就会上瘾到停不下来。
颜以沐脸颊通红,“……年鹤声你强词夺理!”
明明是他强势的留那么多,现在还来怪她吃甜太多。
颜以沐要去捂年鹤声那张污蔑她的薄唇,左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一顿,低头看去。
一串檀木佛珠,静静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房间里陷入安静。
颜以沐里的脑海闪过昨晚自己跟年鹤声一边撒娇,一边问他为什么还不和自己求婚的画面。
而今天,这串曾经被颜以沐亲手退还的佛珠,就又重回到她手腕上。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样的答案,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明说了。
年鹤声淡声:“最后一次。”
这句话没头没尾,颜以沐却听懂了。
最后一次,把珍藏的母亲遗物,戴到她手上。
少年时期的年鹤声在能仁寺前,将佛珠摘下戴到颜以沐手腕上时,曾说这是他第一次把它摘下来给女孩,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从来高高在上,做事向来极为有条理,时刻都在遵循自己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