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的响起,六公主带着一众仆人高昂着头走了过来。
周围的夫人小姐纷纷过来行礼,六公主抬了抬手,让众人散去。
谢珊珊见有人帮她说话,连忙点了点头,笑得谄媚。
“六公主说得极是,舞刀弄枪是男子所为,女子本就该在内宅中妥帖打点,有这舞刀弄枪的时间,还不如多同家中学学如何掌家。”
贺知欢本有些漫不经心,但听到六公主和谢珊珊这言,却忍不住蹙起了眉。
“六公主贵为公主,当真也认为女子天生只配待在内宅?”
贺知欢的眼神太过于犀利明亮,六公主竟一时间不敢与她对视,她慌乱撇过头去,语气却更加强硬了。
“本就如此,宫中夫子均是如此教的。”
“呵。”
贺知欢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长枪背到背后。
“宫中夫子没告诉六公主长公主的事迹吗?若长公主不披挂上阵,反而困于内宅,如今怕是没有六公主这安稳日子过。”
六公主脸色微变,长公主现在虽势力稍弱,但对她来说好歹是长辈。
而这丰安节本来就是因长公主举办,旨在让所有年轻一辈无论男女都能展现能力。
在这个场合,她刚刚说出的那些话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可她是公主,怎能随意低头认错?
六公主梗着脖子一副就不认错的模样。
“只不过当时姑姑迫于形势才上阵,若是换做旁人,也许也能做到。”
“那公主若是不认可这丰安节举办的初衷,为何要前来参加。”
贺知欢不依不饶,眼神凌厉地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被看得有些心虚,但仍张口,“谁想要来,还不是因为。。。。。。”
“放肆!小六,莫要在外面胡言乱语!”
一个虚弱却坚定的男声传来,让周围人一惊。
二房那日的吵吵嚷嚷没过多久也变成纸条出现在了贺知欢的桌上。
贺知欢神色莫测,只细细看了一遍他们一家人的对话,不由得勾出一抹冷笑。
她这个二房叔父,装的是端庄君子,在妻女面前一脸无辜单纯。
但自己早在私下已经联系好了下场春闱的主考官,而祁峰的出现,不过是加剧了他内心的想法。
岑易为她加固的短枪早已送来,她拿着熟悉了几日,很快便到了丰安节的当天。
如今肩膀虽仍隐隐作痛,但大体好得差不多了,若是运气好些,便能成功获胜了。
而她今日除了要夺得血宴,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谢恒,好像就是在这场丰安节的赛马比赛中,因马驹突然狂躁导致他摔下马,被马蹄踩到膝盖,后面便只能靠轮椅出行。
上次看他与他夫人的谈话,他还并不觉得青阳王府会对他下手,还顾念着那骨肉亲情。
而今日,便是要将他推入无尽深渊的一天。
若是要将其收为己用,那今日,必须得将其救下。
贺知欢拿着兵书,上了马车,前往场地。
将军府二房身上并无官职,处境有些尴尬,但贺将军还是将他们一同带去了丰安节的骑射场。
二房只有贺芙蓉一个能参赛的人,而她自诩端庄温柔,最多只是站在人群中观战,对贺知欢没有半分威胁。
贺知欢掀起马车帘子,向外看去。
这一路十分热闹,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一脸喜气洋洋,正费心打扮着自家门前。
看着贺知欢一脸陌生好奇的样子,桃沁尽心解释着。
“小姐,这丰安节和以前可是不同了,如今可是万民同乐,百姓后面自举办起了灯会,如今也算是习俗的一部分了。”
“这样啊。。。”
贺知欢看着陌生却喜庆的街巷,一时间抽不开眼。
桃沁看着自家小姐不再说话,只安静看着外面,贴心的将帘子掀开了些许,默默拿出了书看着。
骑射场并不远,是长公主手下的产业,公子哥和各家小姐们也经常前去。
说起长公主,也算是个传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