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悬有些莫名其妙,“苏姑娘,我与你也只每个月出诊之时交流几句,连熟稔都算不上。”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在苏青槐心上,她眼泪倏地流了下来,看着池砚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苏姑娘,请吧,知欢可以随时进我的房间,以后你就别管了。”
池砚悬又扎了一刀,拉开门一副送客的样子。
苏青槐再厚脸皮也待不下去了,哭哭啼啼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知欢也对池砚悬这张嘴有些汗颜,仿佛想起了他前世阴阳怪气的样子。
看来果然是有一些基础的功力在。
“你好了?那走吧。”
贺知欢心里冒出一些隐秘的开心,脸上却绷着,装作毫无波动的样子。
说不定就是兄弟,才允许她进来的。
还是别开心得太早,免得跟苏青槐一样,被他怼得体无完肤。
看贺知欢明明有笑意的脸突然又板了起来,池砚悬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难道她有些累了,想多休息一会?
“要不?再坐会儿?”
池砚悬看着有些凌乱的被褥,眼神微晃,耳尖有些泛红。
贺知欢被他这句话说得也是莫名其妙,起身就走了。
“坐什么坐,走啦!”
“好!”
池砚悬脚步加快,顺手拿着一旁放着的药箱,脸上笑意丛生。
如同千年寒冰霎时融化,开出鲜艳的花。
四周药童看着池大夫这反常的神色,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夭寿了,铁树开花了。
。。。。。。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朝将军府驶去。
贺知欢在马车中摸出一本讲兵法的书,一边翻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刚刚那个柳柳姑娘是谁啊?”
池砚悬愣了愣,下意识地说,“之前有些牵扯的人,她家中曾救过我一命。”
“所以让你以身相许了?”
贺知欢声音促狭,带着玩味的笑意。
池砚悬也被感染,不由得轻笑出声,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无奈。
“我虽有恩必报,但对于挟恩图报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我生平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贺知欢想起了之前在温泉山庄时的事,将身体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