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太过谦逊了。”
“老爷,琮此番来有一事相求。”
贾琮懒得理他们,拱手道。
“哦何事,你但说无妨。”
贾政被拉回现实,问道。
见两人有话要说,几个清客很有眼色的告辞离去。
“琮因太爷点化,有了些功夫,可琮资质愚钝,太爷所传的枪棒功夫,竟忘得一干二净,特来求老爷为我在军中寻个名师,学些真本事。”
贾政捻须点头,道“这个容易。我这就命人持我名帖去拜会定远伯。”
“定远伯是”
“现任神武大将军冯唐便是,也是开国功臣一脉,与我们家是世交,其子紫英,平日倒和宝玉相熟。”
贾琮点点头,原来是他。
次日一早,贾政便唤来贾琮“昨晚你冯世叔派人回话,说今早有闲,我即刻带你过门拜访。”
见贾政把自己的事情如此放在心上,贾琮心中颇有些感动,躬身道“琮多谢老爷垂爱。”
贾政摆摆手,“你是贾家儿郎,要勤学上进,我当叔父的不助你,莫非还拦着你不成。”
两人坐上车,穿过两条街便到了定远伯府。
神武大将军冯唐在仪门外接着两人,拱手笑道“存周兄,恭喜尊府又出麟儿,让人好生羡慕啊。”
贾政忙还礼道“世兄过誉了。不过是全仗祖宗积德,亲戚世交们扶持帮衬,后辈子孙哪有半分能为。琮哥儿,还不来见过你冯世叔。”
贾琮忙上前拜下,“琮给世叔请安。”
见冯唐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面呈紫膛,骨节粗大,目中精光隐隐,气势逼人,显然是个军中猛将。
冯唐伸出大手,将他扶起,笑道“贤侄不必多礼。”
见贾琮眸光清明端正,神完气足,身姿挺拔,心中暗叹好个少年郎。
“近来贤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一咏蛙诗,两句壮烈辞,连我这个武夫也刮目相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贾政笑道“不过是一时侥幸之作,当不得什么,世兄莫惯坏了他。”
口中虽然谦逊,脸上却笑开了花,近来他没少遇到这种情况,家中出了个以诗文名噪一时的子弟,他也与有荣焉。
贾琮毕竟是成年人的心智,对这些客套话并不放在心上,道“世叔抬爱,琮不敢当,琮年轻识浅,作这几句歪诗,已黔驴技穷,日后还需世叔多多提点教诲,方不至走岔了路。”
贾政微微点头,暗赞这孩子对答得体,并非一介武夫。
冯唐对他更高看一眼,忙让两人在厅中坐下详谈。
贾政道“世兄当面小弟就不客气了。想来世兄也知道前日先荣国公托梦传艺之事。”
冯唐点头,看向贾琮“有所耳闻,不意世间竟真有这等神奇之事。”
“如今想请大兄在军中替他寻个名师,教导他些沙场功夫,方不至荒废光阴。”
冯唐奇道“既然先荣国公已传了技艺,以他老人家的功夫,何人又教得了何人又敢教”
贾政看向贾琮。
“回世叔的话,说来惭愧,梦中太爷确曾传下功夫,可琮资质太差,一觉醒来已忘了五六成,如今只记得些拳脚、刀法,枪棒功夫却是一概不知,琮想着若要决胜沙场,哪能不会枪棒故而求老爷带我来讨世叔一个人情。”
“原来如此。”
冯唐笑道“也不必懊恼,你有此机缘已是万幸,又如何能事事求全,咱们勋贵子弟想学枪棒还不容易我告诉你个人,明日一早,你持我的帖子去找他学习便是。他既是军中宿将,又是宁国旧部,如今在我羽林卫中当着教头,一身艺业即便在整个京师数十万大军中也算凤毛麟角。只是脾气差了些,旁人去他未必肯教,不过你去,他必定倾囊相授。”
贾琮大喜,忙接过名帖。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