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欲开口厉声责骂,容琚沉沉的声音带着轻蔑道:“二皇弟想要放肆,放肆一个我来瞧瞧!”
容千转瞬之间像个孙子一样,执起手做辑:“参见大皇兄,大皇兄代天子巡视,父皇让您回去休息,您怎么来到这后宫之中了?”
容琚眼中轻蔑更甚:“二皇弟来后宫做什么?我来后宫就做什么?更何况,父皇受了伤,我这个做儿子的忧心忧虑,也实属正常!”
“倒是刚刚二皇弟要对暖妃做什么?不如过来跟我说说,我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让你在这后宫之中继续猖獗?”
容千陪着笑脸道:“大皇兄听错话了,暖妃娘娘现在是父皇的心头好,我是为父皇欢喜寻得如此佳人。”
容琚嘴角一翘:“等得空了,我会告诉父皇!”
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随即跟上,走了好几步,回眸看了一眼容千,他对我挥舞着拳头,我对他露出浅笑。
未凉在旁边等着我,我快速的走着,距离容琚只有两步之遥,突然之间,容琚停住了脚步。
迸退左右,未凉也跟着后退。
红漆宫墙,照不进来阳光就略显寒凉,容琚声音很渗人,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他,他一次在我面前杀人一样,令人心惊害怕。
“曾经匆匆一瞥,以为是过客,没想到转瞬之间,你判若两人的回来了!”
眼神慢慢的沉了下来,心中惊骇不已:“大皇子所言何意!本宫听不懂?”
容琚哼笑一声,轻蔑中带着傲然:“暖妃娘娘有所不知,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凡是见过的人听过这事儿,都不会忘记!”
“暖妃娘娘纵然判若两人,有迹可循,眉眼之间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加之今日容与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狗,跟你眉来眼去,你的身份不难猜!”
“难猜的就是,你怎么跟北魏皇太子勾搭到一起,怎么又让北魏皇太子把你送到这宫中?难猜的就是,你跟了几个主子,倒是越跟越好,都把自己送到宠妃的位置了。”
心咯噔咯噔的跳着,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这一面之缘还是在顶小的时候,就这么一瞥,他就能把我认出来,难道这个人当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还是说这个人,一直在查着容与,对皇宫的动向一直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比容与估计的还要不容小视。
红唇轻抿:“大皇子故意停下脚步,就是问本宫这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大皇子认错人了!”
容琚缓缓地举起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本皇子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就像不怀疑容与明明已经重伤还在死撑!”
故作惊讶道:“十一皇子受了伤吗?宣太医了吗?吟皇贵妃知道吗?”
容琚锐利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残忍:“暖妃娘娘,你使劲的装吧,反正在这皇宫的日子还久呢,装到了极致,你就不装了!”
我昂着头,望进他的眼中:“大皇子,不愧是皇后嫡长子,说的话都让人难懂,本宫真的不明白!”
容琚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想要好好活下去,要么聪明的做缩头乌龟,要么聪明的站对位置,不然,尸骨无存,出不了这皇宫!”
我额首:“多谢大皇子提醒,本宫会好好的聪明的活着!”
说完,转身唤了一声未凉,率先而走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一直到皇上的寝宫,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挤在寝宫外张望着。
见我过来,各自垂目行礼,我迈过门槛,走了进去,皇上平躺在龙床上,吟皇贵妃和皇后神色着急的张望着。
周见信拿着药水一点一滴的擦拭着皇上的眼睛。
皇上双眼四周已经红肿开来,周见信擦完药水之后,做了一个简易的布包,贴着皇上的双眼之上,恭敬的说道:“启奏皇上,微臣已经上完药,需五天之后,皇上的眼睛才能正常的看见!”
皇后着急之中带着质疑,道:“周太医你确定皇上五日之后能看见?”
周见信俯身跪地叩首:“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以项上人头保证,五日之后皇上若是看不见,微臣以死谢罪!”
皇上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北周颍川王,竟敢谋害朕!”
皇后坐在龙床上,手轻轻的拍在皇上的手臂上,轻声细语安抚:“皇上,您需要静养,北周颍川王的事已经交给了十一皇子,其他的您莫要操心,让眼睛重获光明才是首重之重!”
皇后非但没有安抚得了皇上,还让皇上愤怒异常:“朕的眼睛看不到,朝中大事谁做主?奏折堆积成山谁来看?好生静养,朕害怕静养过后,江山易主!”
皇后浑身一凝,打了一个冷颤。
吟皇贵妃斟酌了一下,上前以退为进道:“皇上,大皇子一直以来都有参加朝政,不如让大皇子继续劳苦,处理几天政务?”
皇后眼睛一眯,加以委蛇推迟,道:“大皇子回府休息,怕是不能胜任,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十一皇子也处理过朝政,可以暂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