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
我内心抗拒的想,是因为我和他相识已久,因为相识已久,所以很多事潜移默化的习惯。
我手脚冰冷,抓着未凉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不已。
“娘娘您怎么啦?”
未凉满目的忧色问我:“怎么手凉成这样?”
怎么手凉成这样?
我紧紧的抓住未凉的手,慌乱道:“去给本宫宣太医,给本宫宣太医!”
未凉沾染了我的慌乱,脚下的步伐加快:“奴婢先把娘娘送回椒阁殿再去找周太医,娘娘,您看可以吗?”
每走一步仿佛都要摔倒,咬了咬牙,在冰冷的宫道奔跑起来,到了椒阁殿躺在床上,未凉给我压了两床棉被,我还在瑟瑟发抖。
她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去叫周太医,我习惯性的摸向手腕,在手腕上什么都没摸到,一颗心就像我的手脚一样,冰凉刺骨的寒着。
周见信匆匆而来,手还没有触碰到我的手腕,我就问道:“本宫今日犯恶心吐了,全身发凉,心还不由自主的跳,周太医有没有什么药,可以不让本宫的心跳的那么快的!”
周见信瞧了瞧我的脸色:“请容微臣替娘娘把完脉之后,在利辛开药!”
“不需要给我把脉!”
我抗拒的说道:“本宫只是对有些人,觉得偏激,心跳过快而已,你给本宫开一点安神清心的药,苦涩一点不要紧!”
周见信皱起了眉头:“娘娘,是药三分毒,娘娘不可乱吃药啊!”
我的声音寒冷起来:“你只管给本宫开药,其他的不劳你费心!”
周见信迟疑了一下,对我道:“十一皇子和北周郡主联姻在即,娘娘若是此时吃药,吃出什么毛病来,怕是不妥!”
心蓦然揪着疼,我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道:“那周太医还是给本宫把把脉吧!”
周见信把脉诊一放,手指触碰到我的脉搏上,眉头紧皱起来:“娘娘并没有心疾,心跳怎可如此之快?还伴随着气喘不匀?”
另外一只手按着胸口,想要在跳动的心趋于平静,却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讨厌现在的自己,声音不由自主的夹杂着一丝疯狂:“本宫也不知道,周太医,赶紧给本宫开药吧,本宫受不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见信收回了手,从药箱里拿出药瓶:“这是安心丸,娘娘可一日三餐服用!”
我接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倒入口中,一整瓶的药丸为我吞得下去。
周见信见状大惊失色:“娘娘此药不可多吃,这是十天的量!”
手一伸从未凉手中接过水,昂头饮下,嘴角泛着水渍道:“十天的量,一天的量,没有区别的!”
周见信忙不迭的又拿另外的药,我对他摇了摇头:“可以了,本宫觉着行,其他的不需要了!”
水杯递给未凉,周见信还是把那另外一瓶药拿出来,放在我床边的头上:“娘娘若是觉得心跳的过快,此药还可以再服!”
我露出一抹微笑:“谢谢周太医!”
周见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微叹了一声离开。
未凉又倒了一杯水给我,我摆了摆手,随即躺下了,跳动的心压都压不住。
吃下去的药,更加无用……
手指摸在嘴上,骗自己说,容与只是我们相处已久,并无其他。
华灼儿和容与和亲的日子,因为容琚的儿子死了而打乱。
听到这个消息,我正摆弄着椒阁殿一盆盆景,试图想着把它修成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怎么个死法?”
未凉低着声音说道:“被人诱拐了出去,死于街上马蹄之下!”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
我带着惋惜和不解:“这是皇上的长孙,是大皇子的嫡子,跟在他身后伺候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五个,怎么就被人诱拐了出去?”
未凉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抱回来的时候,血肉模糊,肠子都被踩了出来!”
咔嚓一声,剪刀把盆景的枝条剪掉:“那孩子今年才三岁,虚的才四岁,真是可惜了!”
“皇后娘娘闻言,伤心的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没起身呢?”
未凉对我道:“有消息据称,这是吟皇贵妃的反击!”
把剪刀往旁边一丢,“那赶紧去看看皇后,可别气坏了身体,便宜了他人!”
未凉转身跟向我,进房间里给我换衣……
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吟皇贵妃做的,容与说她不杀婴孩,容琚孩子才三岁,符合婴孩的特征。
“皇后被此件事情打击,娘娘此时过去,会不会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