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医务室内,窗明几净。第一天上任的陈强中端端正正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上装模作样地拿着一卷早报。
在他的面前是三五个轧钢厂的工人,正杂七杂八地聊着天。医务室外还有一群人乌泱泱地挤在床边,伸着脑袋盯着身穿白大褂的陈强中评头论足。
听到轧钢厂新来了个年轻帅小伙医生,还是陈爱国的儿子,一时之间,轧钢厂内呈现出万人空巷的场面,工人们都来到医务室门口看陈强中来了。
毕竟在一个消息闭塞,娱乐活动匮乏的年代,只有八卦才是闲暇时消遣情绪的最好手段。
“这就是陈医生他儿子啊,跟他可真像,一表人才的!”
“听说原来的那个罗正军是抢了人家的工位,才能来我们这里当医生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私底下做这种事儿呢,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小道消息,我听说这些破事儿都是易忠海干的。”
“易忠海?他人不是挺好的吗?真能干这种事儿?”
“小道消息嘛,不保真,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易忠海被开除了。”
“那他带的那几个徒弟咋办?说开除就开除了?”
……
不同于医务室外嘈杂的交谈,医务室内的几人倒是十分融洽,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上下打量了陈强中两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跟你老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板正!”
“谢谢叔。”
陈强中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早在来轧钢厂医务室任职之前,他就经常能听见他爹陈爱国的美名,但是还是没想到他这么受欢迎。
仅仅只是露了个名头,就惹得大家纷纷前来围观。
“我也不多说,当年老子受了伤,是你老子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帮我保住了手指。”
“从今天开始,你的事儿就是老子的事儿,有我一句话,轧钢厂没人敢跟你过不去!”
大胡子豪爽地拍了拍陈强中宽实的肩膀,更满意道:
“这倒不像你老子,结实,身子好!你老子瘦的,来阵风都能吹走了。”
这时,另外一个稍微有些瘦弱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瘦怎么了,看上去多匀称,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强中,你们家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这些年我们也想过去帮帮你们家!”
“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家在哪,去问易忠海那畜生,他一直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诉我们!”
“就是,那人面兽心的玩意儿,要是还在轧钢厂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大胡子不屑地啐了一句,有些生气地说道:
“当时我还让易忠海给你们送了点东西去,就看他那歹毒的心思,估计也没送到你们手里吧!”
陈强中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们家确实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仅是因为两人双双年幼,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易忠海对四合院的封锁,让他们彻底断了跟外面的联系。
“易忠海那老禽兽干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现在外面厂子里传的可疯了。”
“他们还说易忠海那方面不行呢,是不是真的,要不然这么多年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