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随清又了个笑的表情包:我还是从你小时候的画中借鉴的灵感。
小时候?
应该是指原身十四岁、被接到燕家以后。
燕随清来一张照片:你小时候画的。
燕折点开看了眼……怎么说呢,这是一张毫无天赋的画,形不准,从乱糟糟的笔触来看,倒像是三四岁小孩的随笔涂鸦。
燕:您也太抬举我了,这画得……一言难尽。
燕随清:我倒是觉得很好,细看看别有一番感觉。
燕折没太在意,当是燕随清不想打击他。
两人也实在没什么话题,没聊几句就结束了。
燕折把手机揣回兜里,慢腾腾地回到二楼,天色很晚了,不好再出门,还不如回床上躺着。
这栋山庄里他唯一能撩闲的人就是白涧宗,可狗东西把自己锁在房里,根本不理他。
哼,还没结婚就冷暴力。
啊呸,是还没订婚。
燕折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等白涧宗喜欢上自己,他就!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再次掏出手机,将原身十几岁时候的画和燕随清最近的那副画对比,竟然真的看出了一些门道。
燕随清没骗他,这幅画真是她灵感来源。
两幅画的构图是相似的,只不过“他”
那张是铅笔画,背景都用笔尖打圈带过,显得很凌乱。
但仔细看,中间有一片着色较重的区域,上面躺着一个长女人。
和燕随清画中的男人不同,女人并没有开肠破肚,她只是平视着躺在那里€€€€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画的上方似乎有一张巨型的嘴,随时能将女人吞没。
燕折莫名有点不适,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提到了白茉的事,所以才脑补过多。
他将这幅画保存下来,犹豫要不要给白涧宗看,既怕白涧宗疯,又担心这张毫无天赋的画真的意有所指。
燕折有些纠结。
他犹豫地在主卧门口徘徊,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先放放,然而却听到里面传来嗒得一声。
很微弱,再仔细听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作为双腿瘫痪的人,白涧宗蛮“逞强”
的,不愿意让任何人照顾,燕折着实有点担心他摔着了。
这还没结婚呢,白涧宗要是挂了他去哪继承遗产?
“叩叩€€€€”
里面没人应。
燕折犹豫了下,以防万一,先打去一个电话:“白先生?”
那边十秒左右就接了,语气冷漠:“什么事。”
“没事。”
燕折放下心,乖巧道,“就是想听听您的声音。”
“……”
那头嘟的一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