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把醒来之后的事情全都复盘了一遍,确实现了一个疑点“既然我们结婚了,为什么是分房睡的”
他一醒来就观察了整个房间,所有东西都是单人份的,所以之前那个房间绝对是他一个人住的。
“为什么分房睡”
祁月白手顿了顿,想起了一年前生的事情
那还是夏天的时候,祁让说要和朋友去观星,晚上不回来了。
祁月白动用了不少的人力财力,才锁定了祁让去的那座山。
他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此起彼伏的虫鸣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来回切割着他的神经。
祁月白坐在车里,烦躁地点燃了烟。
天色暗得很快,如果他要进山,应该趁现在赶快出,否则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很难找到祁让了。
直到一包烟抽完,祁月白碾灭了猩红的烟头,抽出备用的伞走了出去。
傍晚虫鸣没那么严重,但湿气却很重,没走几步,他就觉得裤腿全湿了,粘在他的腿上,让他焦躁地想要撕下一层皮肤。
他不得不从树林里退了回来,擦干净裤腿,望着漆黑的森林,在车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祁让从山里出来,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笑容消失了。
祁让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就大步走到了车边,闻到浓重的烟味,他只是皱了皱眉,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说道“我想开了,以后不会让你为难了,离婚吧。”
祁月白远远看了一眼和祁让同行下山的人,那人还笑眯眯地跟他挥了挥收,眼里都是嘲讽与挑衅。
“是因为他吗”
“哥哥,你怎么走神了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祁让的声音把祁月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祁月白垂眸,继续不紧不慢地揉着淤青,“不难回答,是我惹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
“我太忙了,没能满足你的生理需求,以后我会改正的。”
祁让瞳孔地震,不过凭他那些画作,他有理由相信祁月白的话。
“还有吗”
已经被冲击傻了的祁让摇了摇头“没了。”
再问下去他怕他要当场裂开了。
祁月白点了点头,“要搬回来和我住吗”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吧。”
“好。”
淤青基本揉散后,祁月白起身收拾医药箱,祁让则是站起来走了两步,几乎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这个药还挺管用的。
晚上六点半,刚吃完饭,阿姨收拾干净桌子和和厨房就走了,祁让瘫在沙上,一边喝酸奶一边随意地翻看着手机,使用的痕迹不少,但好像几乎没什么联系人,难不成他以前很孤僻
祁月白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祁让躺在沙上的样子,他停在沙背后,撩了撩祁让的头,问道“让让,出去走走吗”
“走什么”
祁让不太想动,语气相当敷衍。
“散步消食,你身体不好,刚吃完饭不要躺着。”
据祁月白说,这附近就有一个公园,他们走到那边再回来就差不多了,闲着也是闲着,祁让干脆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