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虽是心口狂跳,但也面不改色的点了头,带着姿月就进了小厨房。
姿月环视一圈,见地上放着两个药罐子,快步走了上去,竟现两个药罐子都空了。
“药呢?”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问的庆安有些莫名其妙。
“姑娘你说这两天不用喝药,自然就没煎啊?既然不用煎药,药罐子里头干嘛还要留着药?”
姿月神情微妙,缓了缓语气,“你把二爷的药都找来我看看。”
庆安将余下的两副药都拿了过来,姿月顺手接过,都打开看了一眼。庆安一直都在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重新又把药给包了起来,故意问:“每次去请大夫都得要先请示老夫人,可老夫人从不见庆安。以前大夫还定时过来,后来连人都不来了,直接就送药过来。二爷先前身子还是算不错的,可自从喝了这药就一直不见好。可是不喝,又怕他熬不下去。姑娘你就直说,是不是这药里头有问题?”
姿月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重新打开那两副药,挑出里头的两味药材。“以后从那边拿来的药,记得要把这两样东西挑出来。你家二爷体虚,这个东西他受不住。”
庆安作出一副大惊的模样,连声道谢。
将姿月送到院门口,她突然转身,定定的看着庆安。“你好像很不喜欢二夫人。”
庆安脸色微变,“本以为能给二爷冲冲喜,没想到她这么能惹祸。我陪在二爷身边这么久,他竟为了维护童玉青多次责骂我!就昨晚上二爷摔了这事儿,要不是她惹了李公子挨了板子,二爷又怎么能摔得这般严重!”
姿月看他确实是一副切齿痛恨的模样,心底的疑惑也就消了。又想着童玉青的伤,便开玩笑的跟他说:“她的伤好得这般快,莫非是你们给她上了药?”
“她那种人,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叫我去给她上药,求着我都不干!二爷喝口水都难,还怎么给她上药。”
庆安不耐烦的挥挥手,“姿月姑娘你真会说笑。”
姿月敛了唇边的笑意,“说起那李公子,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好好的双手叫人给砍了……”
“竟还有这事儿?”
庆安又是一惊,“虽我不待见童玉青,可我更见不得他那样的人。听说李公子风评浪荡,定然是得罪了走江湖的人。不过听见这消息,我倒是觉得快意,那人简直是给天下间的女人出了口恶气。”
姿月笑了笑,这就告辞了。
庆安一直站在院门口看着,等姿月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庆安就又换了一副脸色。
隔着院子紧皱眉心的望着俞翀的正屋,片刻以后才转身回去。听着俞翀跟童玉青斗嘴的热闹,庆安又止步在了门口。
“你说她会不会真的信了我皮糙肉厚?”
“你本来也没娇贵到哪里去,糙点就糙点吧。”
……
庆安只听了两句,心头就有些不舒服。童玉青没来之前,俞翀凡事都是以他为重,现在童玉青一来,他倒显得是个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