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许脚步一滞,在原地立了片刻,才坐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
“对了伯父,明天是您送漾漾去机场吗?”
陆淮承问。
“嗯。”
夏言许点了点头。
“我明天刚好也有空可以送,而且我家离机场更近,不如让她今晚去我那里住,明早她还能多睡会儿L。”
陆淮承温声建议道。
“你家是在?”
夏言许问
“CBD那边。”
陆淮承答道。
“哦,那确实。”
夏言许想了想,说,“但我听小漾说你工作也挺忙的,不会耽误么?”
“不会,我都安排好了。”
陆淮承笑了笑。
就这样,夏黎漾最终带着行李箱上了陆淮承的车。
许是看陆淮承今天开了车,夏言许饭桌上并没有点任何的酒。
陆淮承还主动问了句,要不要喝酒,他可以叫代驾。
“算了,你明早不是还要送小漾去机场。”
夏言许说。
“那我们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
陆淮承轻顿了下,端起茶杯说,“我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我和母亲的帮助,也感谢您肯为我的事情出谋划策。”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对小漾好就足够了。”
夏言许茶杯和他轻碰了下,说,“你们节假日有空就多回家来坐坐。”
“您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陆淮承笑了笑,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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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说陆志远最近在调查李渊的背景时,周玉玲连续好几天都没能睡个安稳觉。
虽然李渊跟她打包票说,过去两人交往过的痕迹都被他抹得一干二净了。
但她觉得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以陆家的势力,真要认真查起来,还能漏掉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且更糟糕的是,陆淮承这天回家吃饭的时候说,陈婉珍的病情有了转好的迹象,可能不久就能苏醒过来。
“是么?”
周玉玲心里一咯噔,拿着筷子的手轻颤了下,夹到一半的菜掉在了桌上。
陆淮承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体贴帮她抽了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那真的太好了,你看我这激动的……”
周玉玲勉强笑了下,自己给自己打圆场道。
“等我妈醒了,您也可以和她好好叙叙旧了。”
陆淮承笑了笑,语气不咸不淡。
“……是,是啊。”
周玉玲表情有点僵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巾。
“您最近有空可以再多去和她说说话。”
陆淮承闲聊似地提醒她道。
“嗯,我会的。”
周玉玲牵了牵唇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如果陈婉珍醒了,那她当年故意用言语刺激她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虽然她可以狡辩说,她不清楚陈婉珍受刺激就会昏倒,法律上她应该也不用负什么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