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恒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肿着,但是他好好想了想秦山说的话,觉得秦山说的对,他觉得秦山说的对的并不包括也说顾封喜欢他。
喜欢男子的还是少数,而且上辈子也没有听说过顾封喜欢男子啊。
穗子正在将那些东西给收起来,苏之恒抿着唇,穗子还以为苏之恒依旧想要将这些东西给卖掉呢,没想到苏之恒道,“有些别去卖了,一拿去卖肯定会受到别人的怀疑,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卖一些便宜的吧。”
秦山点头,“就按你二爹爹说的做吧。”
穗子便将之前苏之恒拿出来的药材给放到最底下了,上面是一些普通的药材。
只不过到晚上的时候苏之恒又将那些药材给倒了出来,让秦山把那个箱子拿去烧火。
秦山失笑,也不说话,当着苏之恒的面将那个箱子给批掉了。
苏之恒这才满意,不管顾封什么来意,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秦山在帮他呢。
第二日苏之恒便去李府了,他少上一天课,他就心里有几分愧疚,今年科举估计不能进行了,要不然他有信心,李植定是年纪最小的状元。
等到了李府,苏之恒发现那些奴仆带他去的不是李植的院子,而是李府大少爷的地方。
苏之恒有些不明所以,李瓶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只不过找他过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昨日告假,知道他是因为生病特意问了几句,让苏之恒感到十分的怪异。
到了李植的院子,李植已经抄好一张诗词了,“夫子,你终于来了。”
李植让周围侍奉的奴仆退下,将苏之恒拉到身旁,“夫子,你的病好些了吗?”
苏之恒还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昨天他告假的,听到李植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好多了。”
李植点头,“夫子,昨日来的那个人是你娘子吗?”
“是的。”
苏之恒脸越来越红,他可以感受到李植一直盯着他看,他之前为什么要说秦山是他娘子这样的话啊。
“没想到……”
李植收回眼神,自言自语的道,“夫子喜欢那样的。”
“你还小呢,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苏之恒道。
李植道,“夫子我今年都九岁了,还有三年我就可以娶妻了。”
苏之恒一噎,大家子弟确实十二就有通房丫鬟了,教导少爷知晓人事。
但是他当年一直不喜欢这样,差点连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嗯,我有一个儿子,叫穗子。”
苏之恒想了想道,“他如今已经十五了,也没有娶妻。”
“夫子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李植一下子就指出苏之恒话里面的重点,而且夫子看起来不大,怎么可能儿子已经十五了。
“领养的。”
“我以前告知过他,只要他遇见他喜欢的了,不管他喜欢谁,我都会支持他,但是若是他不喜欢对方,只玩弄对方,他便不再是我的儿子。”
苏之恒认真的道。
李植点头,“但是我也能这样吗?”
苏之恒叹气,李植还这么小,就已经知道他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他自己能够左右的了,“你若是想,便可以。”
说了一会话之后,苏之恒便开始教导李植学习,还让李植作了一篇赋,让他写写对于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的看法。
写完之后,苏之恒心里面更是觉得李植是可造之才,他即使不出门,光是从家里面奴仆们聊天就可以知道外面的局势。
这战还会打很久。
他们这些人因为一墙之隔,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生活,但是墙外面却是盔甲被鲜血浸染,百姓流离失所。
秦山在家,苏之恒便不在李府呆那么长时间了,下午的时候便回去了。
看到穗子在认真的看书,苏之恒不由得笑了笑,秦山不在家,问了穗子才知道秦山一个人去收钱了,那批盐钱可以回来了。
苏之恒便准备做些吃的,他出去买些肉,又看到有人在卖外来的胡萝卜,心里面便想到之前在书里面看到的做法,又买了一只鸡和一些菜,穗子瘦了那么多,应该补补了。
回去之后,苏之恒便将肉洗了洗,剁成肉丝,然后加上盐、酒和淀粉拌了一会,又洗了胡萝卜,这个胡萝卜他以前有也没有吃过,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烧这个东西。
将胡萝卜切成丝,放到锅里面炒熟之后加入酱,这些酱还是之前王婶给他们的,他一直都没有扔掉。
然后又用小碗里面放上白糖、酱、酒、水淀粉和少量的水。等到肉丝炒的变白之后再将胡萝卜和其他的菜倒进去,等到快熟的时候才将之前勾的时候料倒进去,这样肉才不会老,吃起来很嫩。
杀鸡的时候,苏之恒还喊了穗子帮他,他一个人实在是不行,将鸡给分成两部分,两个鸡腿给拆出鸡肉,剁成丁,然后加入淀粉和料酒在旁边,便将买的花生给炒了,又勾了一碗芡出来,只不过这次没有放水淀粉。将辣椒爆炒出香之后,最后将鸡肉和花生放在一起炒了起来,加入酱料和勾的芡,整个灶房都是辣椒的味道,苏之恒就算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也舍不得离开,他好像很久没有吃辣的了。
这道菜做好之后,便将剩下鸡丢到锅里煮着,放了些药材,一直炖出香味就好了。
现在已经快到夏天了,做出来的菜也不怕凉了,苏之恒便又炒了两个菜,等秦山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穗子的馋虫已经被勾出来了,在院里面眼巴巴的看着,苏之恒被穗子的样子给逗笑了,“我看看鸡汤好了没有,好了你就喝点汤,其他的要等你大爹爹回来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