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京华缓缓摇头,稚声道:“我不想逼他,我怕他烦我。”
何不应眯起醉眼打量着客京华,“你喜欢陈清?”
客京华面上半分醉意没有,勾起唇问道:“什么算喜欢?”
“何大哥爱莫能助啊。”
何不应悠叹道:“你是溺爱里长大的骄子,怎么会屈身当苦情人啊。”
客京华挑了挑眉,并未否定这话。
酒过三巡,何不应已经烂醉如泥地匐在酒桌上昏的不省人事了。
客京华以手支颊,思绪慢慢飘远了。
“何不应。”
扶桑一脸嫌弃地揪住何不应的后领,“酒量还没脑量大就敢陪人把酒言欢啊?”
客京华朝扶桑笑了笑,“有劳你带何大哥回去了。”
扶桑颔道:“他这个一根筋的话信不得。”
待师徒俩走后,客京华从锦袋里取出春畴弄雪独自买醉。
四坛酒下来,客京华眼中依旧是一片清明。他狐疑地盯着盅中烈酒,心潮逐渐暗涌。
“醉了吗?”
上方传来陈清噙着笑的温润声线,一滴水悄然坠入暗潮平息了所有起伏的涟漪。
客京华仰头看向他,雀跃到双眸弯成月牙,“没有,我把何大哥喝趴了。”
陈清顺过客京华手中的盅,抬头将酒水饮完。
客京华有点担心道:“你喝得惯这样的烈酒吗?”
“喝不惯,所以我很佩服少侠呢。”
陈清说着俯身握住客京华的手,含情脉脉道:“我们回去吧。”
视线旖旎交织,彼此相望无言。客京华这一次完全溺进了这双桃妖似的眸子里,幡然醒悟到原来令他沉醉的并非春畴弄雪。
月凉如水,凄凄靡靡。
陈清披着外袍倚在窗边,竭力忍住心口的绞痛。冰冷的刺痛加剧蔓延,骨缝似乎都在悲怆恸哭,身心俱寒恍若濒死。
“咳。。咳。。”
陈清掩袖咳出鲜血,唇角的那一丝苦笑显得百般无奈。
今夜无梦扰,百合杏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