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川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在去兵部找东西的时候,那本十分重要的粮草行军册就就被偷走了,而偷走粮草行军册的人,就是宋文渊。”
说着,顾平川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粮草行军册,将粮草行军册放在了桌子上。
“既然这个东西在宋文渊的手上,那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
顾候夫人看着这本粮草行军册,也没有心思打开。
刚刚顾平川就说自己被宋文渊耍了,可是现在粮草行军册又在顾平川的手上。这前因和后果对不上,她心中自然是焦急了几分。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或担心或焦急的眼神,顾平川心里的憋屈又更甚了,“我被宋文渊发现了行踪,但是宋文渊似乎并不想把我怎么样,反倒是将粮草行军册给了我。”
听到这里大多数人似乎都会松了一口气,但是顾候夫人却提起了一口气,在她的眼里,宋文渊可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打发的人,既然将粮草行军册给了顾平川,那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甚至可能还有什么计划在里面。
所以顾候夫人担心地问了一句,“就只是将粮草行军册给你了吗?”
“他还承诺说,会让苏子诚出狱。”
如果前一刻苏小沫还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宋文渊是一个好人的话,那这一刻她忽然觉得那种侥幸完全被浇灭了。
宋文渊是什么人?
他可是大周朝权利最大的人,一个权利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做什么事呢?
除非有什么利益驱动着?
是看中了苏子诚背后的南山书院吗?
显然也不是,如果要讨好南山书院,宋文渊还有别的其他的不同的方式,并非只有这么一个,而且就算是要讨好南山书院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默认这个诓了苏子诚的局实施。这么麻烦的事情,宋文渊应当不会去做才对。
所以宋文渊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他有什么条件吗?”
苏小沫问道。
顾平川说,“他要我们顾家父子俩去自首,向天下人承认顾家人为了不上战场,居然做出了装疯卖傻这种事来,他还想让我们自己去坐牢,承认自己欺骗了天下人。”
虽说顾家父子俩想出的办法,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粮草行军册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他们在前线就一日没有办法安心打战,所以回到京城来查粮草行军册也不是什么不对的事情,况且他们还有和皇帝秘密说过,是得到皇帝的首肯的。
可是现在宋文渊索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原本立下赫赫战功的顾家塑造成一个不愿意上战场的缩头乌龟,想要他们被天下人唾弃。
这么做不仅是要顾家丢脸,也是在向皇帝宣战:你这个小皇帝,想和我斗还嫩着呢!
听到顾平川这么说,顾候夫人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她从少女时期就被宋文渊威胁,没想到人到中年了,还要看着自家的男人还要被宋文渊威胁,心里的不满简直就要溢了出来,但是偏偏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顾候夫人也只是说了一句,“我都与你们说过了,宋文渊此人就是胆大包天,你们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根本斗不过他,你们还不信我。”
不是不信顾候夫人,只是谁能想到,宋文渊为了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居然连自己的心腹都舍得放弃,仿佛自己的心腹就是用来顶罪的。而且粮草行军册还不是别人偷的,而是宋文渊指使自己的人去偷的,仿佛就在等待一个机会将兵部尚书林作祥给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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