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如果县里同意现在就修路,那他自然配合县里的设想,做长久规划。
但是如果县里没有这样的打算,那他就自己开搞,从这里建一座浮桥到对岸去。
“正常修一座桥到对岸的话,有没有算过预算?”
祁同宇大概心里是有数的,他想考校一下孙连城。
“我们算过,最近的地点过去的话,桥身大概要比河道长两百米左右,总造价在一千五百万左右。”
这件事情前几任书记都曾经论证过,孙连城自然记得这个数字。
“只有我们到县城这条路的造价的不到四分之一啊。”
县里所有人都知道修桥更便宜,但是就是没人敢拍板修,就连李达康也不敢。
“书记,您肯定也听说了咱们黄土乡的特殊地理环境,修桥算的不是简单的经济账,还要算政治账。”
孙连城提醒道。
“算什么政治账,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些。”
祁同宇明知故问。
“书记,咱黄土乡离道口县城更近,离金山县城还更远。
要是这个桥修过去了,过个几年道口县乃至林城市的领导都会跟我们这边争黄土乡的归属。”
眼下的行政区划并没有定型,到二十一世纪之后,国内的行政区划也还有少量调整。
黄土乡的这个桥一旦修成,后面改行政区划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金山县委和岩台市委即使做辩解也很无力。
祁同宇点点头。
“这不是我们共产党的干部该考虑的问题,就因为一个区划问题,所以宁愿不展,也要拖住黄土乡?
咱们是旧社会的地主吗?怎么还学会了欺男霸女那一套了?
行政区划到底合不合理,自然会有上面行领导去操心,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官一任,要造福百姓。”
祁同宇逮着孙连城一通批。
孙连城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是这事交给他来办他真的办不成啊。
他只是个乡长,不要说市里了,就算是县里都人微言轻。
他要是敢提修桥,非得被人一撸到底。
“祁书记,既然您来了,您说怎么搞,我们就怎么搞。”
孙连城拍着胸脯道。
“好,那就听我的,我们做事也要讲究策略,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