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快要被顶穿的错觉,于是本能地反抗着,不断地往后躲,撑着贺兰破的腿想要起身,企图让身体里的东西退出去几寸,每每挣扎都被贺兰破掐着腰往下掼,没过几次,便浑身卸力挂在贺兰破身上。
最后他没了意识,分不清贺兰破是抽身而出还是依旧堵在他身体里,只有对方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他肋间那个地方时祝神会颤栗着出细弱的呻吟:“等等……”
他大汗淋漓地被贺兰破抱在怀里,眉睫是湿的,唇也是湿的,祝神早记不清他用这双唇对贺兰破说了多少低三下四求饶的话,也记不清被贺兰破引诱着吻过哪些地方。他看见贺兰破的眼睛、贺兰破的唇、贺兰破的前胸、锁骨还有贺兰破的手指,似乎都有自己吮吸过的回忆。
等到依偎在贺兰破胸前被抱进浴桶时,祝神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今夜本来的计划。
他泡在热水里,身后是贺兰破硬挺的胸腔,他在朦朦水汽里彻底醒完了酒,意识到自己第二个计划的失败。
祝神心有不平,总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腔不忿无处泄,干脆扬起手,往身后的贺兰破脸上泼了一捧水。
贺兰破没有防备,一张脸被水打得湿淋淋的,也没空闲去擦€€€€他正低着头专心给祝神清理。
祝神百无聊赖转过头去,看着贺兰破滴水的侧脸,又是一阵感慨:但凡贺兰破做事不那么周全,他的气也能消得慢一点。
他突然琢磨道:“咱们这……叫什么?”
贺兰破垂头忙活着:“嗯?”
“乱伦?”
贺兰破手上动作一顿。
祝神继续琢磨:“合奸?”
贺兰破稍微用了点力。
祝神“嘶”
的一声:“轻点。”
他双腿夹紧贺兰破放在中间的手,若有所思:“要不叫苟且?”
贺兰破沉默片刻,知道祝神今夜是非要把他们俩冠上一个合理且难听的关系,于是在三个选择中斟酌了一瞬:“苟且。”
“……好吧。”
意见达成一致。
祝神仰起脖子,靠在贺兰破肩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本想小试牛刀灌一次酒,牛刀没试成,试了贺兰破的牛子。
一个让他吃不消的凶器。
--------------------
祝神:这是一个1one1y的问题
第97章97
一帘风月的小院里有个摇椅,听说耗费了贺兰破半个月时间亲手做成。
这椅子很舒服,大抵是全须全尾照着祝神的身量体型而制,祝神往那上面一躺,从肩颈到脊背,处处严丝合缝一道流线似的支撑着身子,没个两刻钟就能睡着。
他闲着没事儿就躺在摇椅里琢磨他的逃跑计划,每次刚琢磨出个头绪,人就昏昏睡去。祝神简直怀疑这东西是贺兰破专造出来蛊惑他逃跑意志的暗器。
这天他正眯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本贺兰氏的香料名谱,独自躺在摇椅上出神,看桃树上栖息的两只喜鹊,远远的忽听到山坡下传来一声浑厚的豹子叫。祝神将视线放远,便见贺兰破一身黑得亮的便装,踏着长靴,手里拎着一捆金链子,正慢悠悠上着坡朝他走来。
贺兰破的旁边,是被养得油光水滑、满身腱子肉的醉雕。
醉雕这东西,简直除了贺兰破以外让祝神最难接受。
一人一猫,明明在梦里都是小不点,一睁眼全变样了。
祝神坐起来,朝醉雕招了招手。
大块头三两步奔上来,正要扑到祝神身上,就听贺兰破咳嗽了一下。醉雕立马老实下来,安安分分坐到摇椅旁边,抬起一只前爪小心扒拉祝神的胳膊,夹着嗓音细细地“喵”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