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雁行摇摇头:“不用了,现在没胃口。”
他吐吐舌头,后悔道,“以后不喝那么多酒了,喝多了难受。”
阮钰应了声“嗯”
,带着点无奈道:“昨晚在饭局上,我和你说了,别喝了。”
但稽雁行没有听他的,两人那会还在僵持,阮钰也不好多说。
“什么?您、”
稽雁行顿了一下,他对阮钰用敬称用惯了,一时半会难以更正,“你没和我说吧,我没什么印象。”
“说了。”
阮钰肯定道,他帮稽雁行回忆,“你给我敬酒的时候,我说‘别喝了’。”
“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您、咳咳,以为你不想搭理我,不想被我敬酒,才那样说的。”
“没有。”
稽雁行拖长嗓音“啊”
了一声:“原来如此,那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事。”
怎么还道歉呢,心脏软塌塌的,像融化的棉花糖,甜味通过血管入侵全身,“你房子租了多久?”
稽雁行没有多想,如实答道:“半年,半年起租。”
“你要在那住半年?”
“看情况,主要看工作安排,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阮钰眉头微蹙,稽雁行好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凝思片刻,干脆挑明:“如果我们是恋人,就应该住在一起。”
稽雁行愣了一愣,他扭头看向窗外,不确定道:“阮总,我们不一定会成为恋人吧?”
“您想得太远了,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稽雁行给阮钰的允诺是“给我考虑的时间”
,但阮钰理解的却是“给我接受你的时间”
,这两者有本质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