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义歪着头,看向跪在自己不远处的周婆子:“这就奇怪了,你一个相府里侍候当家老夫人的婆子,怎么有能耐将闺女送到宫中当差的呢?”
“我……”
周婆子有些害怕了,她颤着声音说道:“当时我家丫头来看我,待了不过一会就走了,路……内监也是知晓的。”
“那你告诉张大人,我有没有进过你们的禅院门?”
路向义向着张文君拱了拱手:“大人,小人就老实与你说吧,这位周婆子身边有个小女儿,名唤红妮,是瑶华宫孟真人娘家侄女身边侍候的。
白老夫人是怎么死的,又是如何必须得死,大人问我,还不如将此女找出来问着要方便的多!”
“周氏,这路向义所说可是属实?你那闺女眼下又在何处,老实招来!”
张文君又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堂木,用手揉着被震得疼的手臂说道。……
“周氏,这路向义所说可是属实?你那闺女眼下又在何处,老实招来!”
张文君又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堂木,用手揉着被震得疼的手臂说道。
“张大人,老奴错了!”
周婆子再也顶不住压力了,她低头“嗷”
的一声就哭开了:“此事与红妮无关,全是老奴的罪责,老奴招认!”
“我家老夫人拿出五十万两白银,求救到明德帝姬头上,只愿将我家大姑奶奶唯一的子嗣救出囹圄——谁料到,明德帝姬得了钱财,却没有将秦小郎君救出来,然后方家的老太爷又步步紧逼,我家的大爷为了不得罪明德帝姬,便设了圈套将老夫人诳骗到灵山寺内圈禁了!”
有关白老夫人给明德帝姬送银子,求外孙子活命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并不算太震惊,直到听到白家的大郎君为了自保,将白老夫人圈禁到灵山寺,大家的表情才开始精彩了起来。
特别是白承亮,那脸色都快跟锅底一般黑了。
介于白家是大族,众人虽然惊讶,却也怕打扰了周婆子的讲兴,是以都纷纷用眼神打着官司,听周婆子接着讲道:
“老夫人心情不好,用了饭食就自回室内去歇了,我与几个婆子在禅房门口分络子,便看到这位路内监在禅房门外探头探脑。
老奴又不认识人,只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来骚扰的,于是招呼着婆子们将路几监内个赶了出去,赶走了人,老奴便去午歇了,再一起来,我家老夫人就已经被杀了。
“老奴怕着家里的郎君们恼怒照顾老夫人不周到,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拿这位路内监出来挡刀,奢望难保下自己一命。”
“那个老夫人室内的荷包,也是路内监离开时掉在门口的,里面有几个银钱,老奴原准备昧下,谁料到老夫人竟然在那个当儿死了,为了自救,我就将那荷包挪到了室内。”
“大胆周氏,竟敢污告当朝内侍!”
张文君松了一口气,朝着隔壁的屋室看了一眼,大声吩咐道:“周氏照顾白老夫人不利,罪加一等,押入牢中,待后再审!”
白承亮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拿着红妮要挟周婆子临阵倒戈,心中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真怕再惹出什么变故出来!
眼下,虽然母亲身死不能复生,但是能将白家与孟氏分开,各行各的道路,那便是万事大吉了!
只是这个周婆子对孟氏果然衷心的很,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一句也没有提到孟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