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走”
黎臻冷笑,他留下做什么,看他跟那个叫什么采枫的小厮过日子吗听听他刚才跟他说的话“交给我,你去休息罢。”
亲不亲昵,恶不恶心
事情变化得太快,快得宋映白几乎要以为黎臻是不是有双重人格,碰到关键词就换成另外一个人,否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忽冷忽热,瞬间就变脸。
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走寻常路了,人都来了,岂能放走,宋映白豁出去了,“大人,你就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我哪里做错了哪里触怒了你,请明示”
“你还有脸问”
黎臻腾地站起来,他本来就比宋映白高一些,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气势惊人。
吓得宋映白差点腿一软,但他牙关一咬,腰杆也挺得笔直,针锋相对,“我早就想问了,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值得让你这一个月都和我生气刚才更是莫名其妙,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刹那又好像恨不得杀了我我做错了的话,直接惩罚我也行,能不能别再这样折磨人了”
“我莫名其妙我折磨你”
黎臻咬牙切齿,双手提起宋映白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分明是你折磨我”
“我”
宋映白完全听不懂黎臻在说什么,匪夷所思的反问“你是佥事,我只是个百户,我怎么可能折磨你”
黎臻快要气炸了,怒道“混账,这个和官职没关系,因为”
因为我喜欢你。
这六字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了黎臻脑海里,不受受控制的,就这么蹦了出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几乎要脱口而出。
宋映白就见黎臻像被使了定身法,微张着嘴巴呆呆的矗立在他面前,他不由得提醒道“因为什么”
黎臻如梦初醒,不,如同噩梦醒来,好像在宋映白身上见鬼了一般的猛地推开他,还往后退了几步,眉心拧成一团,反复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宋映白挺想表一篇文章上司突精神病是一种什么体验,他真的搞不清楚黎臻在想什么,只好呆呆的站着。
黎臻上下打量宋映白,这,这怎么可能,如果刚才那个娇滴滴的采枫,捏着鼻子还能勉强能当女人,但这宋映白就算再清秀,也是个男人。
黎臻眼神“嫌弃”
的将宋映白看了又看,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对,非常有可能,记得有一次任务连续几天没怎么合眼,后来一度困得出现了幻听。
没错,他最近思虑地狱井的事太劳神,以至于神思不明乃至混乱了。
赶紧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宋映白就见黎臻揉了揉太阳穴,一言不的往外走,他试着出声,“大人您不要紧吧”
黎臻没理他,径直往外走。
宋映白赶紧追上去,“大人,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是我的错,您好歹留下来喝一杯再走。”
可黎臻还是不搭理他,事实是黎臻现在连自己都不想理,恨不得自闭,大步走出院门,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宋映白忙抓住缰绳,急道“大人您这么走了,叫我该如何是好”
黎臻把缰绳一拽,重重哼了一声,打马而去,疾驰出了胡同。
“少爷等等小的啊”
来庆跟着追了上去。
此时宋映白身心俱疲,双眼放空,只有一个想法,黎臻你真是个神经病
等到了街上,怕冲撞行人,黎臻勒住缰绳,将度慢下来,此时就听擦身而过的几个男子道“这拳头也太厉害了,疼死我了,那小子什么身份啊牵着条黑点子狗,打咱们四个都不带歇口气儿的,体力这么好,他那娈童有福了。”
黎臻想起方才看到宋映白时候他身上的灰尘,原来是这么来的,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几句话搅乱了,心里又凉又酸,气的嘴唇抖。
他都不知道怎么到家的,黑着脸整个人懵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路上碰到他祖父他在和管家侍弄花草,看到他回来了,老国公仰头看日头判断了下时辰,对管家嘀咕道“听说早上为了去朋友家做客,连马鞍子都换了新的,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这朋友是交失败了。”
管家谁都不敢得罪,尴尬赔笑。
若是平时,黎臻怎么着也得送给他祖父一个不满的眼神,但今天他毫无反应的与他们擦身而过。
老国公微微咧嘴,看样子,好像真的很失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