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有眼色,竟拿起蕉扇和草帽,为他们扇了起来;几个皂吏也并未觉得不妥,好似早已习以为常,纷纷正襟危坐,恢复衙官模样。
一个街坊一手给他们用力挥扇,一手给他们摆弄好茶具,眯着眼说道:“何大官人,今日巡街遇到啥劲爆事没,给咱唠唠呗?”
“咱西京街面到处太平,大事儿倒是没有,”
何大接过话茬,端起街坊递过来的果子,继而故作神秘的说道:“但是有件大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
“啊,啥大事?”
一众街坊顿时都凑的更近了些。
“天大的消息,官家要跟北边谈榷市了。”
何大顿了顿,故意拖长音,顺势又接过街坊分享过来的蜜饯碗,挑了一颗硕大的梨肉干,咂么咂么,继续说道“看样子,马上就要官办采买,放出一批扑买了。”
“真的假的?南边不是还在打么?”
“不是要打了么?上个月不是还给北边双线增兵呢么?”
“是啊,是啊,石家二小子上旬不才跟着走了?”
一众听热闹的茶客,顿时好似炸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锅,你一言我一语严肃的谈论着。
“这还有假?昨儿马市街就来了一批骡马,那个头。。。那彪形。。。妥妥的战马样儿,像是草原上送来的“样单模子。”
何大一边说,一边看了眼在忙碌做冰饮的春五娘,见她专心忙碌未见抬头,故作神秘的继续话道:“那硕大的肥屁股,可绝不是河东马场和关中马场能养的出来的。。。。。。。”
“嗯,我佐证,快到晌午时,俺经过马市街的时候,也看到了,身形巨大的一群,里面尤其有两匹,啧啧啧,一金一黑,霎是漂亮,头细颈高,四蹄修长,足足高出其他马两个马头。”
一个歇脚的游街小贩插话道。
“哪有那么高的马,你眼睛短视了吧?”
“都还没谈呢,就有“样单模子”
进来啦?”
“谁吹牛,谁丫头养的。”
小贩见众人满是怀疑的眼神,重重的笃誓,接着继续道:“我还看见薛家二衙内,找了章府的小阎王在训马,那马凶的,套马绳子都扯断了好几根,还差点让马跑了。”
“思顺坊章府的章小四?以前跟烈马相扑那个纨绔?”
一街坊疑惑问道。
“可不是嘛,还一度被戏称西京第一练马师。”
小贩答道。
“训马这事,他是有点真本事的,比草原上汉子也不逞多让。”
“那还有他搞不定的扎手货?有趣!有趣!”
何大意味深长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