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塞给了我一颗带着蓝色亮纸片的糖,说道。
时间结束,我去咨询室里的洗手间洗了个手,确认了我的眼睛只是有些小肿,才和许医生道别。
见我出来,许宴熟练的牵起我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走吧,去吃饭。”
每次从咨询室出来,许宴从来不会问我说了些什么,心情怎么样,就好像是他不在乎一样。
但我知道,他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不会问。
今天晚上,许宴的妈妈破天荒的回来了。
她没有给许宴打电话,所以我们两个都不知道她今天会回来。
“洗手吃饭。”
她说。
吃饭的时候我的视线时不时的瞥向她,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准确的来说是更沧桑了。
即使穿着精致的衣服依旧挡不住那张疲倦的面孔。
“裴嘉,吃完饭和我聊聊。”
她突兀的开口,让我和许宴都愣了一下。
我的眼神不住的躲闪着,心脏狂跳,喉咙发紧。
“吃完饭他还要做作业。”
许宴说。
她夹了一筷子菜优雅的放进嘴里,咽下后才开口:“那就你们一起和我聊。”
她房间里,她坐在床上,我和许宴站在床前面对她站着。
“一定要这样吗?”
她缓缓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妈,对不起,我不想和裴嘉分开,一切都是我的错。”
许宴说。
“不是的,不关许宴的事,是我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要怪就怪我。”
我极力反驳道。
“裴嘉,闭嘴。”
许宴说。
她笑了声,盯着我们,缓缓吐出一句话:“你们和之前的我好像。”
卧室里没有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我赌输了,你们会赢吗?”
她问我们。
“妈,你很了解我的,我是个很执拗的人。”
许宴说。
“果然是我生出来的,和我一模一样。”
她说。
“你妈妈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