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说。
真小气。我在心里想。
真可爱。我又想。
我抱住许宴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嘴唇,说:“不管我和谁一起玩或是和谁一起聊天,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许宴点了点头,满意了。
今年寒假,我们过了一个很稀疏平常的年,和往常一样。如果准确来说的话,是和平时又有点不一样的。
和去年不一样的是我和许宴的关系以及我自己。
去年,我还是一个拧巴的不行的不敢直面自己感情的胆小鬼。但是今年,我可以勇敢的正视自己的情感,并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许医生告诉我说我在逐渐好转,情况大好,我也这么觉得,至少是失眠和偷偷流泪的次数少了。
我很感谢许医生这段时间对我的疏导,但是他说我最应该感谢的是自己和许宴。
许医生说感谢自己是因为每一个积极治疗的抑郁症患者都是勇敢的,他们需要克服自己的心魔,而这个过程是漫长和痛苦的。
他说感谢许宴是因为:一个好的爱人无异于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爱方是治愈痛苦的良药。
我想也是如此的。我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着我不住晃动的脚,转头看着许宴说:“谢谢。”
许宴转头看向我,愣了愣,随即笑道:“谢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谢谢你。”
旁边有小孩子在放烟花,许宴在远离路灯的秋千下悄悄牵住我的手,轻声问我:“想不想玩烟花?”
我的眼中闪出兴奋,但还是回他:“不了吧,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那怎么了,谁说不是小孩子不能玩?”
他的手在我头顶上摸了摸,说:“况且,你不也还是小孩子吗?”
我冲他笑了笑,问他:“那我们现在去买?”
“不用买。”
许宴说。
在我紧盯的目光下,许宴从他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捆仙女棒,呼出一口纯白的雾气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问他。
“昨天吧。昨天和你逛街的时候看你盯着看来着。”
许宴说。
“有吗?我有在盯着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故意这样说。
“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很好猜。”
许宴说。
“好吧,算你很厉害。”
我缓缓起身,将手伸进许宴的那个满兜仙女棒的口袋里。
“走吧,我们去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去放。”
我带着许宴离开。
我们找了一个花园深处的隐蔽的角落,在我期待的目光下,许宴将那一捆仙女棒拆开,都塞给我,自己拿了一根。
“你还买打火机了?”
我问他。
“不买打火机怎么放烟花?”
他说。
我没有说话,接过打火机,摁开开关。
一抹火焰突兀的在黑暗的角落闪现,紧接着是更多的更刺眼的亮光。
“在做什么?”
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