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幼稚,但毕竟你还是帮我,嗯……”
王衿伶略停顿一下,故作认真地道:“仗义执言了!”
陈庭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道:“这事儿咱们就别提了,丢人。”
“还不止呢。”
王衿伶笑意一敛,认真地道:“还有你提到的那个张克奇,我跟家里打听过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哥’,而且一直在我们学校周围做坏事,如果你不提醒我,可能我确实会遇到危险呢。”
他摇了摇头,道:“我又不能把社会大哥怎么样,提醒和没提醒没区别的。”
王衿伶沉默了一会,忽然道:“我还听说,这个社会大哥应该没有机会再做坏事了。”
陈庭汉惊讶地抬起头,望着王衿伶,一时失语。
这话是什么意思,作为王衿伶个人和张克奇撇清关系?高中时期的她应该还没有掌王家的权,王家会这么简单因为一个传闻,快和一个得力的手下切割?
不对,据陈庭汉所知,按前世的轨迹来走,直到一年后,张克奇因持续重拳打击而被捕,王家初期都曾尝试捞人,尽管力度不大,也足够证明他不是说丢就会丢的。
因为自己一句话把一个黑老大说死,那不叫蝴蝶效应,叫言出法随。
思绪电闪间,陈庭汉松了口气似地道:“那最好,我出门全靠摩的,走着走着给人打劫了可不好。”
王衿伶没有应声,而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半晌后又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沾东西了?”
“不是。”
王衿伶道:“我只是在想,你应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为什么经常要装出一副对什么事都很忌惮的样子?”
陈庭汉道:“我本来就胆小啊。”
虽这么说了,但王衿伶可不会信,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庭汉,他这才苦笑一声,道:“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就是比较能抗压,有什么事都爱往心里藏。”
“那你还在课堂上,指槐骂桑地骂老刘啊。”
王衿伶调笑道。
“你在三年级,都听说啦?”
陈庭汉道。
“毕竟他也教我们班的物理。”
王衿伶道:“而且名声不算好,经常讲脏话,嘴上不饶人,训起人来比班主任还重。最重要的是,水平还很一般。”
“他说话确实很恶心。”
陈庭汉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