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珩洲道:“这种时候,你可不能离开朕。”
谢凤林闻言,既惊又怒,“戚珩洲!你这个无耻小人!”
戚珩洲满不在乎地一笑,“什么晓月啊、江术啊,都不重要,朕只要杀了戚宁山就行,你说对不对?”
谢凤林胸口剧烈起伏,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怒火已经褪去一半。“对,陛下说的对。”
她坐到戚珩洲对面,“戚宁山既能让人在官道
上抢人,证明他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应对陛下。您觉得您有多大可能杀掉他?”
“西南驻军一时半会到不了洛阳。”
戚珩洲道:“戚宁山就算养了私兵,能有多少人,还能抵得过洛阳驻军和皇宫禁军?”
“能不能抵得过,现在已经不是陛下能决定了。”
谢凤林。
“你!”
戚珩洲忽地想起,就在刚才,他才把洛阳驻军的兵符交给谢凤林。
——
一间破败的茅草房内,江术被绑在木板床上,嘴里塞着东西。
他用力挣扎,想弄出点动静。
很快,有人提着灯进来。
就着昏黄光线,江术看清了来人,正是晓月。
“殿下您醒了,”
晓月把灯放在一旁,取下江术口中的布,“稍等一会儿,晚膳已经在准备了。”
她语气虽然淡定,却做好了迎接江术怒火的准备,谁知他只轻轻喘了几口气,淡淡说道:“倒杯水来。”
晓月应了,去一旁倒水。
“这儿没有茶,殿下将就将就。”
晓月道。
江术喝了两口水,似乎这才缓过来一点。
“你们想做什么?”
江术看向晓月,“杀了我?换个人完成文帝遗愿?”
“自然不是,我是怕陛下在路上对您下手,来保护您的。”
晓月道。
“哦。”
江术顿了顿,大概是刚恢复意识不久,他反应还有些迟钝,“那你觉得,你在官道上动手,陛下多久能知道?”
“想必已经知道了。”
晓月道:“但他找不到我们。”
“对,应
该是找不到的。”
江术缓缓道,他手脚仍被绑着,只能侧头看向晓月,“陛下找不到我们,却能找到父皇留给我的御印还有你们放在匾额后面的诏书。”
“御印?”
晓月一愣,“御印不是在您手上?”
江术一笑,“我给夫人了,让她必要的时候呈给陛下。还有一些我母妃的遗物。”
“江术!你为何要这么做?”
晓月万万没想到,江术会把这些东西交给谢凤林。
“因为我不想如你们的愿。”
江术道:“陛下拿到这些东西,只要把他们毁了,什么文帝遗愿,什么庆福宫失火,根本没有发生过……”
晓月一巴掌打在江术脸上,“你疯了?你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