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摸不摸。”
谢凤林甩开他的手。
“夫人。”
江术索性直接坐到软榻上,仰脸瞧着她。
“你这人怎么……”
谢凤林想说他脸皮厚,但他现在分明双颊泛红,一脸羞赧。
这么害羞,还要凑上来让她摸?谢凤林搞不明白这人怎么想的。但还是抬起手,先是在脑门推了下,又去捏他耳朵。
江术的耳朵很软,也很薄。
老人说,耳朵薄的人没有福气。又说耳朵软的人惧内。
惧内的人怎么能没福气呢?谢凤林这样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江术乖乖让她捏耳朵,目光却落在谢凤林的耳朵上。
他也好想摸一下,但是不太敢说。
谢凤林玩了两下他的耳朵,便松开手,“行了,去睡觉吧。”
江术站起身。
谢凤林微微弯腰,把被子铺开,就在这时,走出两步的江术又回来,在她耳垂上飞快捏了下。
谢凤林:“……”
江术捏了下又跑了,心虚的忍不住轻咳两声。
谢凤林摸了下被他碰过的耳垂,哼了声:这家伙胆儿肥了,竟敢偷袭她!
“今天的账我先记着。”
谢凤林说:“等过几天闲了再跟你算。”
她说着上榻躺下,闭上眼睛,嘴角却不自觉带了些许笑意。
一夜春雨伴着好梦。翌晨,谢凤林先独自进宫去。
程宗怀父女已经在太极殿了,正与祝太后说着什么。
谢凤林不忘规矩,给祝太后请过安后,还是先
去看了看戚珩洲。
戚珩洲仍是昨天的状态,一激动就流口水。
大概是不想让谢凤林笑话,拍着龙床,示意她走。
谢凤林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内殿。
程芙已经将戚宁山传给崔九的密信交给了祝太后,认证物证俱在,祝太后没有理由再袒护丁香。
一想到自己给戚珩洲送的人竟是戚宁山的人,她心下不免自责,更加恨戚宁山利用了她。
“让人去看看,戚宁山的车马到哪儿了。”
祝太后说。
谢凤林忙道:“让暗卫去吧,这时尽量莫要打草惊蛇,万一七王爷不在马车上呢”
祝太后皱眉,看向程宗怀,程宗怀沉吟片刻点头,“谢将军所言不错,七王爷一定还做了其他准备,咱们必须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祝太后又看向谢凤林。
谢凤林道:“按照七王爷的计划,陛下暴病,太后定然会召集朝臣与宗室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她顿了顿,“等到时候,我们当众公开他的罪行,直接让人将他拿下就可以了。”
程宗怀颔首,“关键的是不能让七王爷起疑。”
祝太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她问程宗怀,“这几日没早朝,朝臣是何反应?”
程宗怀笑道:“回禀太后,前天晚上,其他四位阁老便挨着到老臣府上打探,询问不早朝的原因,老臣只说,陛下犯了头疼的毛病,心情烦闷不想见人。”
“你一会儿多少跟他们透露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