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想了想,“算啦算啦,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用学别人
。”
魏王妃不满,“您堂堂王爷,胆子怎地这般小?同样是先帝的兄长,您看七王爷,人家就敢不回封地,动不动来洛阳,陛下也没把他怎么样。”
魏王妃不是第一次抱怨了,魏王不吭声,只是笑呵呵地摸着妻子的手。
魏王妃嗔他一眼,“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您懂不懂啊!您总是这样谨小慎微的,陛下只会更看轻您。”
魏王口中敷衍地应着“好好好”
,心说看轻他多好啊,最好看不见他。
被那父子盯上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王妃呀,一会儿进了宫,你别主动和太后、皇后说话,她们问什么,你看清河公主怎么答,你就学着答,不要说太多。”
“知道知道,你都说好几遍了。”
魏王妃别开脸,在封地还不觉得,进了洛阳才越发觉得自家王爷懦弱无能。
一刻钟后,马车停下,魏王和魏王妃下车,有内侍带着去往太极殿。
魏王笑眯眯地问内侍,“梁王到了吗?”
“还未到。”
内侍道。
“那两位公主呢?”
魏王又问。
“长公主已经到了。”
魏王听闻有人比他先到,不由松了口气。
待到了太极殿,见到坐在上首的祝太后、程皇后,和一旁面露忧色的山阴长公主,魏王和魏王妃都有些疑惑。
一番见礼寒暄后,祝太后才说起戚珩洲的病情。
魏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怎么会这样?陛下正值壮年,怎么会……”
山阴长公主比魏王大,
在他面前自然带着长姐的威严,他冷冷扫了眼魏王,“本宫方才已去看过陛下了,的确如此。”
魏王反复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
,直到清河公主到了,他还在那唉声叹气。
清河公主听闻戚珩洲中风,也是不由一惊,唏嘘了几句,又安慰祝太后。
祝太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假意道:“哀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清河公主和魏王都不吭声,长公主呷了口茶,斟酌片刻道:“太后莫要难过,这时候朝廷就指望您了。”
“哀家哪儿懂朝堂上的事情。”
祝太后道。
长公主看了眼魏王,示意他说话,魏王就跟拒了嘴儿的葫芦似的,漠然以对。
长公主只得道:“那就等老七来了再商量吧。”
“对对对,等七王爷来了再商量。”
清河公主道。
祝太后便让三人先回去安顿一下,等戚宁山到了再一同商议。
几人走后,程芙也暂回坤宁宫休息。祝太后擦干净眼泪,面上神色带了几分嘲弄,对李嬷嬷道:“看他们这态度,巴不得戚宁山篡位成功呢。”
李嬷嬷叹气道:“亲疏终究有别。”
祝太后默然片刻,又问:“林儿呢?叫她忙完过来。”
李嬷嬷应了声,让人去叫谢凤林。
此时,谢凤林正与禁军统领商议这几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