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搞得我好像是周扒皮一样的黑心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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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来人,一见着楚霁,便将怀中圣旨拿出。
沧州叛乱乃是大事,皇帝自然是命令驿站八百里加急将圣旨送了过来。
虽说这驿站都是楚霁的自己人,但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
他朝着圣旨稽,随后道:“楚霁本应跪迎圣旨,奈何宣旨之人孙常侍现偶恶疾、不省人事。可否先行将圣旨交予在下,待孙常侍醒后再行宣旨?”
驿站的人哪里敢不同意?只要楚大人不点头,驿站里一道折子都别想传出去。
他当即说楚大人礼数周全,自便即可。
那人离开后,楚霁将那明黄色圣旨展开。
一目十行地扫过,果然皇帝准了他沧州可备守军八万。
楚霁愣嗤一声。
他原本以为,皇帝能松口到六万已是极限。
看来“仙丹”
的效果果真好极。沧州人口不过十万,赵协竟想着全民皆兵。
但对楚霁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他便笑纳了。
此外,皇帝果然将卓询之派了来。
却绝口不提赈灾拨款和开仓放粮一事,摆明了是让楚霁自掏腰包。
楚霁不由得感慨,还得是他这样“披肝沥血的忠臣”
,否则谁还愿意替皇帝办事儿?
只是苦了卓大人,要在前来沧州的路途中,度过新年了。
随意卷了圣旨,让纪安好生收起来,楚霁掐着点儿,去寻了孙
常侍。
“常侍大人,陛下圣旨已至。您可即日回京了。”
楚霁一进门儿,便瞧见了坐在床上,抖得满头冷汗的孙常侍。
可他就像是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到太师椅旁,悠然地坐了下来。
撑着扶手,单手支颐,楚霁边说边笑,温润无方。
“楚霁,你到底给咱家吃了什么!”
孙常侍一醒来,想到自己是无故昏倒,还以为楚霁已然请了医师为他诊治。
未曾想,他此时此刻竟连一个州牧府的侍从也唤不来。
还没等他大雷霆,腹中便升腾起一股阴寒,让他瑟瑟抖。
更紧要的是,那股子阴寒,还有向四肢扩散的趋势。
这摆明了,就是楚霁所说的楚家秘药。
楚霁的眼神轻蔑地落在孙常侍身上半晌,随后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随手把玩着。
“常侍大人是想要这个吗?一月便需服用一次的解药。”
孙常侍看着那解药,便要上手抢夺。
可他本就毒,浑身无力,还未靠近楚霁,便一个踉跄倒在床上。
“咱家是天子近侍,你胆敢控制宫中常侍,可是有谋逆之心!”
楚霁的脸色忽地变得阴沉,他上前一步,拽住孙常侍的衣领,语气透着决然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