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才被你一身酒气熏着了,母妃现在怯味儿,不舒服,所以去洗洗头了。”
忽地被nv儿问起这个,徐贵妃吓了一跳,整个人也十分心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吞吞吐吐地应付了她,又不大高兴地看了皇帝一眼,方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个儿是自己了,忽然就做出g引男人的举动,现在倒好不止要担心会不会被皇帝笑话,还要担心会不会被nv儿笑话!
而皇帝陛下则意味深长地看着身前跪坐着的美人儿,又朝着nv儿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样,”
小公主毕竟才新婚闺房里头的趣味还正在慢慢儿研习,并不知晓父母间藏着掖着的小秘密也没想多去探究便随他们去了,不过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酒味好重,还是决定坐一坐也去洗个澡好了。
如此,月公主便又在后g0ng住下了,仍旧住在怡凰阁里头,白天便陪着怀着身孕的母亲做做绣活儿,同徐珍珍一齐玩耍下下棋,夜里头则陪着母亲听戏或者听曲儿。毕竟才新婚便离了驸马,回来一躺到床上,小公主便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着,床头被褥里都是自己所用的熏香,并没有子渊身上那阵清冽犹如甘泉一般的味道,小公主不免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披着外裳往窗外看,见翊凤殿仍旧灯火通明,便唤了含碧过来伺候自己穿衣,打算去翊凤殿那儿瞧瞧,再多陪陪母妃也是好的。
不想才走到小桥上,便见一拨人影提着灯笼从翊凤殿的侧门出去了,小公主不住嘀咕起来:“那是珍珍姐么?”
“瞧着是珍珍姑娘同她左右的侍nv。”
见她们过去了,含珠不住点头说道,一旁的凝珠又忍不住接了句:“这珍珍姑娘也太殷勤了些吧?便是不上赶着求咱们贵妃娘娘帮她择佳婿也该避讳些,陛下现下还时常在翊凤殿过夜呢。”
自小公主有记忆开始,父皇的后g0ng都是十分简单平静的,就母妃一个,大约在自己六七岁的时候也曾选秀过,不过那是给皇叔们选王妃侧妃的,如今是第二次,这次是给宗亲世子选的,自己也从母妃那儿得知母妃同宁王妃商量好了要把珍珍姑娘定给宁王世子,可是这样的话,珍珍姑娘更应该安心待嫁深居简出才是,可是她也走动得太勤了吧?还有宁王世子,印象中他倒是从小跟瑶知姐姐合得来,可惜瑶知姐姐大了他三岁还曾经嫁过人。
“算了,咱们回去吧……”
站在小桥上想了一会儿,小公主又打算回寝g0ng去了。
“诶,公主怎么回去了,不陪娘娘了吗?”
闻言,小公主只轻笑一声,“傻,现在天还早着,珍珍姐她便出来了,分明是父皇他过来了,我还去凑什么热闹呢?”
说完便打道回府了。
与此同时,东g0ng里,太子殿下亦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透过烛光看着那空出来的碧纱橱,少年又忍不住叹息一声,自从阑珊去尚g0ng局之后她便搬到偏殿去住了,也不知道她今日值夜要几时才回来。正惦记着心上人,回廊上便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谈话声。
“江司籍怎地今儿这样晚?”
外边太子的内侍官笑着问道。
“小声些,太子殿下睡了么?”
生怕吵醒太子,江阑珊忙小声说道。
太子自己个儿却憋不住了,忙走到窗边开了扇窗道:“我醒着呢!”
原以为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该歇下了,不想他居然还醒着,还火急火燎地站在窗边,一时间江阑珊觉着自己满身的疲惫都消了大半,顿了顿才带着笑道:“殿下我先去沐浴。”
晚膳已经在尚g0ng局吃过了,按照两人的约定,她夜里头不能再回避他,所以美人儿决定先去洗个澡再和他说说话儿——毕竟再过几天太子就要去戍边了,这一去也不知道多早晚才回来,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头却不是滋味,实在舍不得殿下去那么远的地方。
太子听到她要去沐浴,那张同皇帝陛下十分肖似却带了三分柔和的脸顿时有些红,不过为了多看看阑珊,他还是更衣往偏殿去等着。美人新浴后穿着素se的寝衣,江阑珊见太子坐在长榻上并没有意外,而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并非她不懂规矩而是从小到大两人都是这么相处的,犹如老夫老妻一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一齐吃饭一齐睡觉一齐读书,后来大了些直接被贵妃举荐成了东g0ng司籍,更是同殿下形影不离了,只是还未做到那一步而已,但是有时候她又觉着两人这么处着挺好的,所以并不觉着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最近尚g0ng局很忙吗?”
倚在长榻上,有意无意地翻开着江阑珊的手稿,太子不住轻声问道。
“嗯,都挺忙的,g0ng里忽然多了几十个贵nv,尚g0ng局都好些年没出过这么大的差事了,别说尚g0ng局,我也是头一次负责秀nv的事项……”
说到秀nv,太子是第一个提出推迟大婚的,想到他又要去戍边了,美人儿不由有些着急,顿了顿才将梳理好的长发拢在一边,一脸担忧地看着男人。“你真的不打算明年迎娶太子妃?不然添两个侧妃也行。”
好歹,好歹留个种,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男人要去北境她总是时不时会莫名心慌,有些着急。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你希望我立刻收人在身边?”
太子觉得自己已经表露得够清楚了,但她好像不愿意信自己。
闻言,江阑珊摇摇头。“算了,不提这个了,我困了,你困么?”
说完,也不等太子回答自己的话,便躺到床的里侧去了,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太子见她这般,吹熄了边上的红烛,利落地放下纱帐,在外头暗淡烛光的掩映下躺到了美人儿边上,却是如同往常一般十分规矩的平躺着,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谁也不想先开口,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般。
不过最后还是太子凑了上去,手臂轻轻儿搭在美人儿的身上,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说过不想和人分享夫婿的,你说过很羡慕母妃,你说过喜欢父皇那样的魄力坚持不重开后g0ng。”
听见这话,江阑珊觉着自己的心跳的十分快,又感觉脸上一阵灼热,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殿下……”
“你说的我都记得,我说的,你都记住了么?”
语气是那样的平和,可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美人儿亵衣的领口。
“我,我……”
有些紧张地看着太子殿下,江阑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劝他放开自己吗?还是跟他说自己不愿意伺候他——不愿意在没有正式名分之前伺候他,可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心中却满是酸涩,她拒绝不了他。
因为母亲的关系,贵妃同陛下总较为宽宥自己,她也明白贵妃并没有强迫她给太子殿下司寝的意思,可是她却躲不开太子对自己的亲近,或者该说她自己个儿都管不了自己的一颗心!所以就像现在她实在不忍心拒绝男人,只得默默地闭上眼睛。
见她这般太子殿下有些失落,想把手收回来,不再sao扰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拉住了他的手,声音十分轻柔地唤了声:“司朗……司朗……”
“阑珊……”
听着美人儿那清冷的声线一声又一声柔柔地唤着自己的字,太子殿下心中一暖,终是忍不住覆了上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阑珊,待我从北境回来做我的妻子好么?”
不仅仅是他的太子妃,他要她做自己的妻子,说着,男人凑上去,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在她的眼睛上,在她的鼻尖上,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细碎碎的吻。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别人,也是第一次大胆地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他的父皇只宠ai母妃一个,可是按照g0ng里的规矩,自己身边伺候的侍nv却不少,可真真正正让他觉得动心的却只有他这个n姐姐而已。
被动地接受男人的吻,江阑珊亦是有些紧张,但毕竟是在太子跟前伺候的人儿,该受的教引一点儿没少,她自然能够应对的,只是若对方是别人她倒是可以让自己尽量冷静一些,可那是太子殿下……从小他们亲如姐弟后来,彼此又有了情愫,总而言之,他俩的情分同其他人确实不一样……
“嗯唔~”
一面热情地吻着身下的美人儿,太子殿下一面在她的身上摩挲着,有些紧张有些急切地去拉扯她的腰带,身t上的触碰同心里的紧张叫美人儿不住轻颤,发出娇媚的sheny1n,也让男人身t越发燥热难耐。
与此同时,从翊凤殿出来的徐珍珍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寝室歇息而是裹着深se的斗篷借着明亮的月se来到了一处静寂无人的地儿,眼前正是一堵矮墙,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从右手边数到第九块红砖,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紧张地把红砖拿开发现了里头同往常不同,从前是碎纸屑,而这次是一包药粉,心里头不住咯噔一下整个人禁不住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