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在与高玄两人居住的豪华监狱相隔几条街的贫民窟中,有几个同样乌黑瞳的男人此刻却忙的焦头烂额。
“队长,我们已经查到少将军被关押的地方了。只是以我们如今的力量,无声突破恐怕略有困难。”
声的人身披黑色斗篷,将整张脸都隐藏在帽兜之下。
而他面前的男人则是皱了皱眉,“没想到几年不见,这塞维尔王国居然又出了五阶的强者了。”
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动,男人最终还是吩咐下去“去查一查对方的底,看看对方和少将军此事有无关联。若是有的话,等到明日,一并杀了。”
随着男人吩咐完毕,那披着斗篷之人也迅地消失在屋内。只有桌上摇曳的烛影,证明了男人的离去,而那烛影微弱的亮光此刻也映亮了桌前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二十岁左右的年轻脸庞,但靑虚虚的胡茬与略显肿胀的眼袋无不透露着疲惫,只不过即使是这样依旧难以掩盖对方那一股出尘的气质。
很难相信,颓废暴躁与仙风道骨两种明明截然相反的气质在此人身上却仿若浑然天成。
“段干将军,现在还是要以少将军的安危为重。不如老夫先行一步,去救出少将军?”
另一道声音在男人对面响起。
一位威严肃穆的老者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与男人身上所穿的现代风衣不同,老者身上却穿着一袭老式的长衫,虽然衣装之间能隐隐看出老者学者的身份,但宽大的骨架却始终给人一种武夫的错觉,再加上腰间所别着的戒尺,与那不怒自威的神色。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两人究竟谁才是那个武夫。
“陈先生稍安勿躁,现在这王宫,就是个泥坑。”
段干淳伸出右手推出一张沾满血迹的字条,而左手则在两目之间揉搓,缓解着这些天的疲惫。
“我的人刚刚传出来的消息,这个局根本就不是专门对付少将军的,少将军这是踩了给别人设的陷阱了。”
老者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字条,仔细看着上面被血渍模糊的字体。
“上面所言之事,可属实?”
在看完之后,老者的脸上担忧之色更甚。
“折了三个探子,一个伍长换回来的。”
段干淳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里面的怒火显然已经快要喷薄而出。
“那就给将军信吧,明天段干将军你去法场救下少将军,我去这塞维尔的王宫走上一走。”
老人敲定了明日的计划,只是满是疲惫的段干淳连忙站了起来,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