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阎絮握着玉笛,踏上了回家的路。刚出冕衍宗大门,她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的星河下好像刻了字。
阎絮在玉笛的一处角落现了一个小小的“絮”
字,她就知道,穆宜风做这个笛子的时候就没想过送给别人。
好吧。
宜风居,穆宜风抱着暖手炉站了许久,目光还停留在阎絮离开的地方。
“人家都快到向明山了,师兄你这么不放心,跟着过去算了。”
用完早膳前来照顾他的纪寒安打趣道。
穆宜风顺势歪倒在他怀里:
“快扶我一下,脚麻站不住了。”
还脚麻,明明就是舍不得。纪寒安嗤笑一声,扶着他回到了房间里。
一路上阎絮都在把玩她的玉笛,这星河下了不得,文能吹武能打,制作它应该下了不少功夫。
“#%a&……”
然后她就吹出了一段比半夜招魂还难听的笛声,惊飞了山里无数鸟群。
“不是说就自己能听见嘛!”
阎絮恼羞成怒半天,才现注入灵力之后才有保密效果,否则就是支普通的笛子。
阎絮突然萌生了一大早上去昀繁房前吹笛叫他起床的邪恶念头。
算了算了,不能这么摧残宗门花朵。
项明宗宁静如水,宗门弟子应该还在养伤。阎絮远远看见大师兄元玉宣坐在宗门口的山石上,眺望着层层烟云。
他的身影略显孤寂。
“大师兄,看什么呢?”
阎絮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天外看。
“等你回来。”
元玉宣说。
阎絮哽住了。
因为元玉宣以为她会御剑,所以在看天上。只是阎絮御剑到山脚,便选择了自己爬山上来。
“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元玉宣目光潋滟,“师尊,我,还有你师姐,每人四个时辰,在山门口等你。”
阎絮懵懂地睁着大眼睛:
“怕我不认路吗?”
“怕冕衍宗丢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阎絮。”
元玉宣伸出手想牵她,伸到一半又缩回了手,她长大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要牵着才能走路的小妹妹了。
“快走吧。”
元玉宣克制的爱意让阎絮的心揪了一下。
她……有些对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