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煌吩咐一队人马跟自己绕道去往洞穴上方,留下轻功好的仍在洞穴附近接应。
直至深夜,乌云遮月,看守矿洞的士兵正昏昏欲睡之时,突然有好些个脑袋那么大的石块自矿洞上方掉了下来,有一个更是直直砸在了一个歪头睡觉的士兵身上,可怜尚在梦乡,便没了气息。
那几个守卫顿时清醒过来,茫然四看。
就在这时,石块依旧滚滚而下,伴有谢之煌方才安排在矿洞周围的暗卫大声呼叫道:“地震了!快跑啊!地震了!”
只听那声音忽左忽右让人分辨不出位置,那守在门外的士兵在梦中惊醒,听闻此言,只当真是地震了,直直往外边窜去,只留下一两个有良心的跑进洞中去叫醒其余人等。
谢家的暗卫便也在这时趁机混了进去。
矿洞内的人闻言大惊,又听着外头石块落地的声音,忙是顾不得其他一个个往外头跑去。
只留那察觉异常的小头头呵斥着“不许走!”
“都给我停下!”
“今日敢不遵军令者,来日定当斩,以儆效尤!”
可生死面前,谁还顾得上什么军不军令的,除去几个心腹,其他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得一干二净了。
那头目这才注意到了谢家的人,当即拔刀相向:“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敢来劫朝廷的粮饷,当真是不想要你们的狗命了吗?”
“哈哈哈哈……”
便是这时,谢之煌缓缓走了进来,竟是生生被气笑了。
只见她一面拍着双手,一面笑得眼睛都快要红了:“好啊!好一个朝廷的粮饷!真是够不要脸的。”
说罢便抽出腰中软剑,剑刃直逼那头目脖颈,那人想躲,却是来不及,直恨恨得朝着自己的心腹使眼色。
那几个心腹见状便要出去搬救兵。
却不想一一被暗卫拦下,
“真当我们是死的不成?”
一名暗卫轻嗤一声,便将拦下的人一脚踢了出去。
谢之煌转头一看,正是先前说要用毒攻的那位,心中暗暗记下这暗卫模样,此事且先不提。
她一面吩咐人将粮草运出去,一面坐在洞中的一张椅子上把玩着手中软剑。
那头目恨恨道:“你这女子如此放肆,胆敢劫粮饷,你就等着被章大人千刀万剐吧!”
那头目一腔正气凛然,心中只想着外边先前跑出去的那些废物难道这么久都没现不对劲吗?竟还不回来!
却不知,那些人早就被谢之煌安排的人给收拾了。
将身上带着的毒弥散在空气中,虽是稀释了不少毒性,可也能坚持个一天半天,把人捆得捆,绑得绑,一一都收拾了。
……
炎阳城。
此时军中粮食已是不多,堪堪只够半日。
谢老国公与几位将领在营帐中议事,外头的士兵中却出现了军中即将断粮的传言。
谢云钦一掌拍向桌子气道:“那姓章的混账东西,竟敢如此行事!等老子回去了,亲手剥了他的皮!父亲,你便让我领一队人马去峄城,我倒要看看姓章的混账,刀架在脖子上时,还敢不敢如此阳奉阴违!”
谢老国公没好气得看了自己儿子,道:“坐下!吼什么?生怕外头的将士们听不见咱们没粮了啊?宛月大军压境虎视眈眈,你二弟、三弟都在岩谷死战,炎阳城如今就剩下几千兵马,你带着人去峄城?有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宛月那位王爷趁虚而入,这炎阳城还保不保得住?你要这满城的百姓都洗干净脖子任由敌军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