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罗非白抬眸,有些惊讶,“所以?,不是他不愿不喜,是不行?”
张叔:“是,他的确不行。”
江沉白:“。。。。。”
张叔没管江沉白的表情,继续道:“经过探访,其中?两个与我熟知的仵作曾经接触过红花案验尸之事,他们都说当时死者?死相极惨,且都有被折磨蹂躏的经历,手段大差不差,不吝残暴泄欲,而且有一特征。”
罗非白调整了下坐姿,看着他。
“拔牙。”
“那变态在?折磨受害者?之时,还?生拔她们的牙齿。”
张叔沉重道。
罗江二人都皱眉了。
“因此事过于骇人,当时负责调查的官员们其实?也秉承上意?,不愿让事态过分扩大,民间舆论更甚,对这些案情内容也不敢声张,所以?外人并不知。”
“但以?我这些年的验尸跟查案经验,这类丧心病狂的色魔杀人狂不太可能?收敛色欲,难怪之前大人从张信礼口中?得知此人入青楼而不碰那些花魁之事,让我查他身体。”
江沉白恍然?,“所以?大人您是怀疑铁屠夫并非红花案真凶?!”
“现在?看来,现在?看来应该是铁屠夫因为当年被抓,身体损伤,无法再行往日恶行,才没了这些死者?躯体痕迹。”
“若非如?此,铁屠夫既不是真凶,那案子就更复杂了,他明显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真凶另隐在?后面。”
江沉白叹口气,有些放松。
他还?年轻,心里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也不希望案子越发艰难,以?此劳累罗非白。
然?而。。。。
罗非白:“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以?人之恶劣,若是色欲无法伸张,残暴之举只会越发变态。”
江沉白一怔。
刚刚就察觉不对,沉默思索且白着脸的张叔抬眼?,“大人,此前山谷那些死者?尸体上并无残暴蹂躏痕迹,您当时还?留意?到了,反复查看,就是对此留了疑心?”
他现在?回忆起来了。
罗非白:“我只知凶手残暴,且连续犯案那么多,已然?是猖狂且失控的,不太可能?在?下手的时候收了力道,可看那些作为祭祀祭品的女子们。。。。虽然?也都被侵害过,但手段不一,更像是那些为求官运的官员按照不同的享乐喜好对待她们,而非同一个凶手肆意?泄欲折磨,更别提拔牙等残暴可怖之举,这样的人,若是因为被抓的过程中?伤了身体,没了男子引以?为傲的能?力,只会越发失控,可是结果相反——他,似乎把这种?事发扬光大,甚至用祭祀之事拉拢了一大批官员。”
“现在?看来,更像是在?当年的抓捕后,他推了一个替罪羔羊了结此案,又领悟到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得拉更多官场之人下水,以?此网罗制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作案环境,或许在?那次抓捕中?,他就已经物色好了人选,所以?从铁屠夫的替罪跟逃脱,到这些年在?山谷中?的祭祀秘事,都有这人的掺和。”
江沉白:“就是宋利州。”
罗非白:“至少那个管家有问题。”
两人觉得这话?没错,可又觉得大人意?有所指。
罗非白轻笑了下,推开窗,看着外面的儋州城繁华夜色。
“他那封信的外封上特地用了宋利州的官印红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