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同自幼在青羊宫长大,见各位师兄都有师傅师傅的叫着,他便也跟着学,对赵永清师傅师傅的叫。
赵永清无徒,倒也乐得收这么个徒儿,虽没有正式拜师,便也随着谢玄同去了,直至今日,整个青羊宫都知道,谢玄同是掌教的徒弟。
谢玄同见师傅不是要将他逐出宫去,立马收起哭丧着的脸:“师傅那是何意?”
“你自幼在这青羊宫长大,中间虽出去游历了一番,却也不过短短数月,可这江湖啊,总是要去闯的,你跟着那小子出去转转,为师也放心不少不是?”
“师傅真心如此?”
“自是如此。”
赵永清笑眯眯地说道。
谢玄同虽心性单纯,可也不傻,他如何看不出赵永清是为了让他离这袁北庭近些?不过师傅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也是该去闯闯这江湖,见见世面了。
对于此事,袁北庭自是开心的很,连声说好,多了一位故友不说,自己路上还能轻松不少。
嘿嘿,这小子来了,我就不用做马夫了。
可哪知,他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被徐玄参横插了一脚,他竟以需要有人捏肩捶背为由将谢玄同招了去。
而谢玄同觉得能与剑仙一同交流,倒是乐意得很,到了最后,这马夫的位置,还是非袁北庭不可。
。。。。。。
马车之上,一封封映着青字的信传入张怀钰手中,这些天,青山居不断传来消息。
先是匈奴南下,与北境大将袁萧瑟在上阳城大战,接着是鲜卑乘机偷袭北境,被“人狼”
齐衡挡在了天拒城外,最后,就是北境王袁冲,离了北境城,前往皇都。
张怀钰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书信,皱着眉头,这一层接一层的事,让她不禁有些担忧,看来这大梁,要变天了。
倒是徐玄参,正在享受着谢玄同的捏肩捶背,并且还时不时地同谢玄同说道哪个地方要用力,哪个地方要轻轻按,听得车外地袁北庭是咬牙切齿。
张怀钰拿着手中的信,就要去找袁北庭,可哪知刚起身,马车便停了下来,她探出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累了,去歇歇。”
张怀钰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竖着一道旗幡,旗幡上面写着“文君酿”
三个大字,浓郁的酒香飘向袁北庭,使得他有些垂涎欲滴。
他虽不懂酒,但却爱喝得很,自离了北境城后,他就很少举杯了。
而这青山翠本就稀少,有了徐玄参自然就没了他的份。不过好在,他也不喜那青山翠的酒味儿,日子倒还过的去。
可如今遇见了这少有能入他眼的酒摊,他又如何能把持的住?当即拉着张怀钰喝酒去了。
众人见状,除了徐玄参,倒也都跟了去,累了一路了,歇歇脚也是好的。
待众人坐下,袁北庭才缓缓开口道:“早些年我与师兄游历时,曾在宁老板的酒肆中喝过这文君酒。”
“所谓一曲凤求凰,千载文君酒,这酒甜润幽雅,蕴含众香,倒是让我难忘的很。”
“待我回到北境后,这北境城内卖的文君酿不是兑水太多就是滥竽充数,简直就是狗屎!”
“反观这铺子,别看它小,酒却是地道的很。”
“我适才闻见这酒香,与我之前喝的文君酒甚是相似,甚至更为浓香馥郁,想来是用这西南特有的泉水加之酿造,待会儿你们喝上便会知道,那滋味,啧啧。”
“你说你不懂酒,可如今怎倒说上了几分?”
张怀钰见袁北庭那副欲仙欲死的模样,轻声问道。
“嘿嘿,若不胡诌几句,倒显得本世子未见过什么世面了。”
袁北庭趁众人不注意,在张怀钰耳边轻声说道。
“小儿上酒!”
酒摊的老板见来人神采俊逸,衣着光鲜,身后的马车更是富贵逼人,一看就是位富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