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烛火下,祁审诲看着竹简,脸色越来越阴沉:“大人,这元槊刚在晋州立足便领兵打来了?”
“是啊,传闻他的铁骑战力非凡,手下将领都是骁勇之辈,现在潞州兵力不足万人,怕是难以抵挡他的攻势!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李殷锐或许是风浪见得多了,并没有惊恐之色。
“实战是降,末将听大人的!”
祁审诲中气十足,显得一副慷慨之色。
李殷锐并未接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祁将军,潞州此次面对的不是孟方立,一州之地很可能面临灭顶之灾,誓死抵抗徒增伤亡而已,怕是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大人的意思是,投降?”
祁审诲故意把最后的两个字说的很重,似乎在嘲讽面前的这个老头。
“所以我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李殷锐话锋一转又回到初始的问题。
“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审诲站起身来,将手中竹简递还回去。
李殷锐接过竹简,“但说无妨!”
“大人肯定听说过这个元槊的所作所为吧,在陕州杀刺史,裹挟十万军民搬空整座城,若是我们降了他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置?”
祁审诲伸手指了指自己和李殷锐。
“这?”
“孟方立虽残暴,但离开潞州至少留下了一州之民,尚给我们喘息之机,这个元槊来了怕是。。。。。。”
祁审诲故意未把话说完。
“不降,可战又打不过啊!你就不怕城破之日便是你我死期?”
李殷锐胡须微微颤抖,似乎眼前这是个死局。
“打是打,可没说一定是我们来打。”
祁审诲眼角一丝阴险。
“援兵?谁?”
李殷锐走上前来,一脸惊异。
“大人,我们还能依靠谁?”
两人沉默,对视,油灯出噼啪的炸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