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暄疼得龇了龇牙,忽然伸手一把将清语扯进怀里,搂着她的腰颇为不要脸的说道:“你看,都怪你们,竟然把我的心肝小宝贝给惹生气了,快想想怎么赔偿我。”
真是倒打一耙。
见过不着调的,但就是没有见过这么不着调的。
陈钊气得不行,但偏偏对方身份高贵,自己是拿他毫无办法可言。
他冷声道:“还请王爷以后如果要亲热的话,就回房亲热去,别躲在别人房顶!”
仿佛是故意为了气他,李文暄忽然低头,柔弱的唇覆了下来,在清语唇上轻吻了一下。
在几人的目光中,仿若回味般的舔了舔唇,用挑衅的语气说道:“本王想在哪里亲热,就在哪里亲热,这还要过问你的意见不成?”
两个人男人,光天化日,真是有伤风化!
陈钊鄙夷的目光落在了清语的身上,“臣自然是不敢过问,只是提醒一下王爷而已,这小倌可以不要脸面,但您贵为王爷,还是得注意一点才好。”
李文暄当即怒斥道:“陈钊,你大胆!真以为本王不能拿你如何不成!”
他平时看着极为不正经,但到底也是个王爷,这会儿发起怒来,自带一股威严之气。
陈钊自然是不敢和他硬碰硬的。
暄王是最为受宠的皇子,他如果有心要找自己麻烦,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甭管他立再多战功都没有用。
他刚刚也是气急了,这会儿反应过来,正想忍气弄这位爷离开,让这事就此过去,但郑舒玉却忍不了了。
此时她已经整理好了着装,掀开被子,冷脸斥道:“身为当朝王爷,便是以权压人吗?别忘了这里不是京城,将在外有所不受,哪怕是陛下在这里也是一样,何况您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王爷。”
“区区一个王爷,好大口气。”
李文暄当即笑了起来,转眸朝陈钊看去,“听你这妾室的意思,就是陛下的话都可以不听?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陈钊往日最爱的就是郑舒玉心直口快,不畏强权的模样,但她这会儿说这话,无疑就是在给他找麻烦啊!
这话要是传到陛下口中,说大不敬之罪都是轻的,恐怕还会被怀疑想要造反。
陈钊顿时冷汗直冒,可郑舒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瞪大了眼睛,怒道:“妾室?什么妾室?你是王爷就可以胡说八道吗?我可是陈钊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
只听李文暄哈哈大笑一声:“妻子?别贻笑大方了,京城谁不知道,将军夫人是方家小姐,你一个后来的,又是个孤女,当然只能做妾。”
“哦,我说错了,你的身份没人承认,恐怕连个妾都算不上。”
听他这冷嘲热讽的,郑舒玉气得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她穿越过来,可不是为了来给人做妾的。
郑舒玉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原本以为陈钊起码得反驳两句,但是他没有,只说道:“内子不懂事,还请王爷又气朝我来就好,别为难内子。”
什么叫她不懂事?!
郑舒玉难以置信的看了陈钊一眼,最后冷哼一声,说了句:“谁稀罕当你的妾室啊。”
便跑了出去。
陈钊连忙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他垂眸一看,竟然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
正欲讥讽两句,便听她淡声道:“请问陈将军,府中夫人前往边关寻夫,数月下落不明,这事你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