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岑青迅速在心里盘了一盘,随即眉峰一挑,朝虎妖巢穴走去,漫不经心瞥了跟着身后的邬冬一眼,饶有兴趣道:“怎么说?”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听着虎妖绘声绘色的描述,一边吃瓜,一边附和,不知不觉嘴巴有点痒,下意识问了句:“有没有瓜子?”
虎妖懵逼得止住了话头,茫然道:“什么?”
岑青暗自懊恼自己嘴快,这他妈是个修真世界哪儿来的瓜子给他磕?他轻咳一声,刚想一笑而过,手上却被塞了一个小囊袋。
他看了看塞完就装高冷的邬冬,高挑着眉毛,掂了掂手中布袋,心想,这莫不是…
他这般想着,手顺势伸进去掏了一把,随即眼神一亮,讶然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邬冬看着他从布袋中掏出的一捧成色品相极好的瓜子,面无表情道:“闲来无事的收藏。”
有病,谁闲着没事干拿瓜子当收藏啊?失眠的时候掏出来数数有多少颗吗?
岑青暗骂了他一句,随即分了一捧给虎妖,便美滋滋地盘腿瘫坐在一张草皮椅上,磕起了瓜子。
虎妖不知道这小玩意儿怎么吃,便学着岑青的动作,小心翼翼用厚实的虎爪,捏起一颗往嘴里递,却由于用力过猛,尖锐的牙齿一合,将那脆实的瓜子全然搅碎了个干净。
见他苦着脸呸呸呸的模样,岑青不免笑开,红装配笑颜,久违的面孔上第一次涌现出滔滔活气,直瞧得邬冬寸目不移。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师尊这幅模样了,就算是在梦里,也只会出现冲天的火光,和震天霹雳声中那句直戳人心的话,像是最深的梦魇。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从不曾拜我为师。”
想到这里,他心中猛然一揪,煞气渐起,心绪不平间,眉间纹路波动,似又有重来之势。
邬冬深吸一口气,暗暗驱动魔气与内府窜动的燥气相抗衡。
他动作轻微,那正在洽谈的一人一妖并未留意到他的异常,仍在其乐融融地嗑瓜子。
那虎妖摸索到了一种全新的嗑瓜子门派,就是将几颗瓜子置于石桌上,拿爪子一拍,虽说被余势震下去了不少,却也算成功吃到了不是粉末的瓜子仁。
岑青直呼人才,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随即又从那袋乾坤袋里抓出一棒。
这时,那虎妖一边捶桌,一边咂舌:“说实话人类,和蛟君双修感觉怎么样?”
岑青手上动作一顿,想起昨晚让人菊疼的经历,瞬间觉得手中瓜子都不香了。
他觑了眼身后似乎在闭目养神的邬冬,又看向一脸好奇的虎妖,对他勾了勾手:“你过来点说。”
虎妖蹑手蹑脚地小幅度挪动着,将耳朵凑了过来。
岑青掩着嘴,恶劣道:“他技术差得要死,而且时间还很短,跟他待在一起根本就是活受罪,你能在今天看到我而不是我的尸体只能说老天保佑。”
闻言,虎妖立马回头瞥了邬冬一眼,随即又迅速转过头,心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们之前送去那么多妖族魔族,都被赶了出来,原来不是不合邬冬心意,是邬冬…咳咳,他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暗骂自己,蛟君的床事也是自己能猜测的?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暗暗去瞧邬冬,怕再瞥下去被挖了眼睛,只好转移话题道:“话是这么说,人类你还是好福气,得了蛟君的功力,竟然一下就到了合体中期!我现在还是合体前期呢!”
他越说越酸溜,加之想到自己卡阶位卡了几十年,简直是幽怨地看向岑青。
岑青抽了抽嘴角,真想翻他个白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虎妖连连点头:“要要要!我肯定要!”
说完,他又觑了眼邬冬,咬着粗厚的嘴唇,有些委屈:“只是我也被君上丢出来了…”
???
岑青震惊地看向他五大三粗的膀子,再看向额角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邬冬,第一次对他起了同情之心。
啧啧啧,这蛟千百年来都在过着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想像膀大腰圆的虎妖身后跟着一群丑的各有千秋的妖怪,换他他也萎啊!
日色渐晚,瓜子皮堆成了一座小山,岑青和虎妖却还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从天南聊到地北,简直相逢恨晚,宛若知己。
邬冬敛着眸,缓步上前,插入这一人一妖中间,沉声道:“走了。”
岑青心里一跳,连忙摆手,不耐烦道:“等会等会,我们先聊完再说。”
见人眼神都未分半点给自己,全然将身心投入到对面满身横肉的虎妖身上,邬冬冷冷瞧了他一眼,随即默然立在岑青身侧,心念一动,操控起他体内的欲毒。
岑青还在椅子上呲着大牙笑,突然间身体传来异样,他轻微皱着眉头,敞开的长腿不自在并上,暗暗瞥着身侧的邬冬。
见人正襟危坐的模样,岑青狐疑地看了看,随后被虎妖唤了一声,转过头的瞬间,后方那安分许久的穴肉却猝然像受了什么刺激,快速蠕动起来!
岑青紧紧咬住唇舌,呼吸都在战栗,体内莫大的空虚感与麻痒从深处传来,这种滋味他再熟悉不过。
分明与他昨晚被淫欲操纵的情形一模一样!
该死的长条畜生!岑青攥紧艳红的衣摆,怒瞪向他,却只对上一双淡漠无波的墨眸。
这时,见他状态有些不对劲,虎妖探着头看他,关心道:“人类,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岑青哪敢回话?他生怕自己一松开牙关,就泄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但身下燥热愈演愈烈,碍于虎妖在场,他又不能伸手去缓解,着实是憋地冷汗涔涔。
虎妖惊疑一声,伸出爪子想去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一道强劲的魔气打开了爪子,再次看过去之时,岑青已经被邬冬抱在了怀里。
邬冬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便化为一缕黑烟,和人一并消失不见,只留虎妖愣在原地,挠了挠头,有些纳闷。
另一边,邬冬并未带他回洞府,反而是在一处松软草坪间铺上自己身上艳红的外袍,将人放了下来。
岑青身体细细地发着抖,幽暗的丛林间,他都能听到自己后穴蠕动的咕叽水声,平日素白的脸尽是红潮,一半情欲一半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