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老夫戴高帽,老夫岁数大了可耳聋眼花,着实经不起风雨。”
常德一挥袖子显然对林之蕃仍旧有些怀疑。
石庙门窗倒塌,外头雨丝仍旧落个不停,有穿堂风过,吹的人彻骨寒凉。
”
常大人莫不是还信不过小人,圣上已经年迈,现下这种时局最有益处,你不要那些银子,自然有的是人惦记,常大人可以拒绝,我柳随风绝不含糊。”
柳随风淡淡的说着,转身就往外头走,常德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沉吟片刻,忽然叫住他道:”
柳公子,等一下。”
林之蕃适当的停下步子,一动不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最好保证知道银子的确切藏身之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容不得丝毫马虎!”
常德的声音里阴沉的带了一些威胁。
林之蕃转头瞥了他一眼,囧唇道:”
难道我不是将身家性命压在腰带之上吗?,常大人,你只要保证环境安全无虞,我定然将银子的下落双手奉上,这是双赢的买卖,何乐不为?”
说罢林之蕃轻笑几分,转身消失在微凉的细雨当中。
待他的身影全部消失,常德脊背绷直,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挑眉。
”
你相信他的话?”
王作农从暗处走来,站在常德身旁,抬眼也看着林之蕃消失的方向,皱眉沉吟。
常德幽幽喟叹,甩了甩袖子道:”
五年了,等不及的何止他一人,有些事藏的够久了。也该浮出水面了。”
白寒烟随着纪挽月走回当初苍离为她找的房子。
一路上纪挽月将身上的袍子披在她身上,自己却被淋透,他一把推开房门,将有些浑浑噩噩的白寒烟拽进房里,转身关上门,将微凉湿润的天色隔在外头。
他拿着干净的毛巾为她擦着脸上的湿气,却不曾想越擦越多。
纪挽月低低的叹息,双臂一伸轻轻将她抱在怀里,眉头无奈的锁着心事叹道:”
烟儿,你的做法很对,当断不断麻烦不断,莫不如这样快刀斩乱麻。段长歌他并非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白寒烟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抬眼看他轻轻扯唇极力的想扯出一个微笑:”
我知道现下不是我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没有精力,更没有资格,父亲一案已经在弦,这一箭发出去,我便没有回头路。”
纪挽月低头看着怀里远去的人,只觉得这一颗心也是空落落的,他缓缓收回手,勉强笑了起来,随口问道:”
柳随风抓住你,可是你发现了什么?”
白寒烟沉下双眼一脸肃色看着他,纪挽月的脸色也随着她的严肃渐渐沉了下来,皱眉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
我找到林之蕃了。”
白寒烟哑着嗓子开口。
”
你不是在群龙坡下找到他的尸身了吗?”
纪挽月不解的开口,见她仍是一脸严肃,不由得敛眉沉思,须臾,他猛然抬眼,眸子亮出一抹光亮:”
那具尸体不是林林之蕃?”